第5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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濘積水的路面上散落得到處都是,稍微還能派些用場的東西早已被周圍的居民撿了回去,剩下的就是些碎磚爛木頭,橫七豎八的擋在道路中央,堵的道路越發難走,馬兒漸漸不肯再前行了。
皂衣人似乎滿不在乎,見此情形,信手勒住了馬一躍而下,帶著我將馬匹藏進一旁的巷子裡頭,再出來時,只見後頭隱隱綽綽,果然見那一胖一瘦的兩個傢伙跟過來了。
我瞟了皂衣人一眼,只見他一面以手示意我噓聲,一面不慌不忙從懷裡掏了一把鐵鏢出來,託在手裡掂了掂分量,一個人擋在我前頭側身貼牆站定了身子,支起耳朵仔細聽著那兩人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待他們終於離我們只有兩三丈的時候,只見皂衣人唇角輕蔑的往上一勾,也不用怎麼瞄準,就那麼抬手一揚,那餵了劇毒的鐵鏢竟彷彿是長了眼睛一般,“嗡”的一聲夾著風音,朝著那兩人的馬腿直奔而去了。
只聽得“稀溜溜”一聲馬嘶,那片毒鏢果然正中那個大白豬似的賊人的座騎,馬兒吃痛不過,眼看身子一歪就要往下俯倒,馬上坐著的那胖子許是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身子就已坐立不穩,不由自主跟著馬兒就要一起往下栽倒。
另一旁的瘦子眼看此情景,竟然安坐馬上紋絲不動,照理來說按他的身手,別說是那白胖子,便是一整匹馬他也能一塊兒全拉得起來,可此時他卻好似壓根沒於瞧見一樣,依舊寒顫顫的將整個身子一概縮在棉袍裡頭,只露出一片趣青的頭皮,遠瞧過去,他竟是連眼睛甚至整張臉,都一概掩在了棉襖後面了。
我透過牆上的破洞瞧見這情形,心中不免開始打起鼓來,這病鬼不但有一身深不可測的功夫,沒想到竟是連性情也陰沉至此,眼見身旁同伴遇難卻毫不在意,反而能將自己的心意掩藏的滴水不漏,輕易不肯出手,好叫偷襲者捉摸不透,顯然是個處變不驚,極有應戰經驗的老手了。
雖然皂衣人也有一身過硬的本領,可是他畢竟年輕經驗尚淺,身邊又有一個受傷的我在拖累,而那病鬼的同伴雖然不足成事,但病鬼在高深莫測和耐性上頭卻勝過我們一頭,所以此時兩隊人馬雖然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看似我方佔先,其實卻是個不分伯仲的對峙局面。
皂衣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露聲色收起了手中另一片毒鏢,牙關微微咬緊盯視著對面的一舉一動,一雙寒光如炬的眸子幾不曾把牆壁也燒出兩個窟窿出來,只見此是那大白胖子已經跌落在了地上,一身滾得都是爛泥臭漿,痛得連聲慘叫不止,而那匹中了鏢的馬兒也側身躺倒在地,仰頭不住地哀鳴嘶叫,在泥裡痛苦的翻來滾去,一個不留神,那馬竟是一個側翻,幾百斤的身子恰好壓在了大白胖子的一條腿上。
本來就已經摔得夠慘了的大白胖子,哪裡還經得住這樣的折騰,乍一被馬兒壓住,登時痛得他大喊大叫,不仔細聽還真以為是在殺豬一般,皂衣人見此情形不由得冷笑一聲,滿眼寫盡不屑,許是被那慘叫聲攪擾的大不耐煩,只見他隨手就要取鏢出來越性激殺了那胖子,卻被我在一旁趕忙握住了手掌,以指作筆,在他手心裡飛快地寫道:莫要輕舉妄動,來者不是泛泛之輩,且看看再說。
也不知怎麼的,那皂衣人的手被我握著,他竟彷彿是發熱打起擺子一般,通身隨之微微發起顫來,待我寫完之後,抬頭往他臉上瞧去時,發覺他那一張毫無血色的面容上,竟浮現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表情,又像是喜,又像是驚,還像是怒,在眼底深處更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我也瞧不透的情緒,瞧上去只見得他面頰微微發紅發燙,一雙眸子也亮的越發嚇人起來,定定的俯視著我,倒叫我一時不知所措,只能愣住了。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兒,那皂衣人轉眼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登時便恢復了平日的冷漠面孔,將臉一扭,彷彿毫不在意的將手抽了回來背在身後,只不過還是收起了毒鏢,背過身去不再理我了。
我也愣愣的縮回了手,心裡微微泛起些呻色上來,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情急之施,竟會引得這個冷若冰霜的人兒也害羞起來,忍不住在肚皮裡吞聲一個好笑,也就罷了,
而此時對面那胖子已經因痛轉羞,繼而惱羞成怒,竟開始衝著那病鬼高聲開罵起來了,因為他操著一口地方話,怪腔怪調倒口的厲害,我只能連猜帶蒙聽出來他好像是在罵那病鬼不仗義,明明兩人是一起出來替主子效命的,憑什麼就可以這樣不管他的死活,要知道他可是什麼姨娘的親弟弟,和老大人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戚關係,罵著罵著那胖子眼看急了,竟然提起馬鞭,朝著病鬼的身上就抽了過去。
也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