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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醒了。這三天,司康繼續調查流零被囚禁在右相府的情況,他很奇怪為什麼他的探子直到三天前才發現流零的藏身之處。幾番調查,最後得到的結果卻讓一向冷靜的司康也禁不住震怒。樸伊父子不僅把流零囚禁在空氣渾濁、暗無天日的密室中,還對他還極盡折磨,節食、斷水、與外界完全隔絕……也正因為如此,康王府的探子才被騙過去了。若非流零連續幾天在樸敏書身上留下的血跡引起了注意,那麼……
每當想到此處,司康就懊悔自己發現得太晚,同時又慶幸流零不是凡人,否則哪還能見到活生生的他?
輕輕推開房門,一眼就望見坐靠在床上的流零,星目半垂,一臉迷茫。司康深邃的眼中透出幾許溫柔,及近,他輕聲喚道:“零。”
流零抬起頭,盯著司康看了半天,突然開口道:“你是誰?”
“……?”司康詫異,半晌才驚疑道,“零,你怎麼了?”
流零一臉困惑地看著他:“我……認識你嗎?”
司康緊皺眉頭,將目光轉向立在一旁的大夫,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回道:“草民無能,對公子的病情束手無策,只能推測這位公子可能是因為精神受創,而導致暫時失憶。”
“暫時失憶?”司康訝然。
大夫的推測基本上是正確的,流零確實是因為精神力損耗過大,以至於他的記憶鎮印鬆動,如果沒有一個啟發記憶的契機,那麼他將重塑記憶,再也記不起過去的一切,包括羅仙上人交給他的使命和他心念的那個男人。
在剛開始的驚訝過後,司康心中不由得因為這個訊息而產生一種莫名的喜悅。
或許……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我是齊國二王爺齊司康。”那個錦衣華服的男人如此告訴他,“而你,流零,是本王的客卿,也是……本王的所愛。”
客卿的具體含義他不是很清楚,但後面那句話他卻聽得很明白。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畢竟他現在失去記憶了,別人說什麼他都無法辨別真假。但說這話的是個身份尊貴的王爺,他有權有勢,又長得英偉不凡,有必要欺騙他這麼一個落魄無依的小人物嗎?
他想不明白,那麼索性不去想了,先養好身體,畢竟他現在虛弱得連手臂都舉不起來……
懶懶地坐在司康為他準備地躺椅上,流零出神地望著天空,感受著風的涼爽,聽著樹葉的婆娑聲,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突然覺得好快樂,快樂到想哭。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
聽司康說過,他曾被右相的兒子囚禁過很長一段時間。為什麼會被囚禁呢?司康說,是因為右相的兒子喜歡他,喜歡到生恨的地步。流零又不明白了,自己以前到底做了些什麼,以至於讓一個兩個男人都為他著迷?難道斷袖之弊在這裡是一種流行?還是這個國家的美女都絕跡了?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自己遺忘的到底是一段什麼樣的記憶?好像很複雜,又好像很重要。他希望趕快記起來,無論好壞,至少讓他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該怎麼做。
“零。”耳邊傳來司康有些不悅的聲音,轉頭看去,才發現他已悄然站到了他身邊,一身絳紫長袍,高貴而挺拔。“天氣轉涼,你還在這裡吹風,不知道自己身體虛弱嗎?那些下人是怎麼照顧你的?”
一件披風覆蓋在身上,流零感動於他的關心,笑道:“別怪他們,是我覺得待在屋子裡悶的慌,所以才要求他們帶我出來看看風景的。”
“若是覺得無聊,我讓丫頭找點有趣的玩意兒送到你房裡。”
流零搖頭道,“不用了,我只是不想長時間待在房間裡,那會讓我很不舒服。”
司康沉默了一會,突然攔腰將流零抱起。
“呀!” 流零驚叫,“我現在真的不想回房間,拜託讓我再……”聲音消失,因為他發現司康並不是要帶他回屋子,而是朝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這是要去哪?”流零好奇地問道。
“我兩年前為你準備的聖地。”
紅,火焰般的赤紅。
流零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片紅得炙眼的樹林,呼吸都快停止了。周圍的花草樹木都枯萎凋零了,只有這片林子仍在寒風中散發著勃勃生機,傲然直立。
“好美!”
“這是寒楓,它的葉子會在秋末冬初由綠轉紅,紅得驚心動魄,彷彿在燃燒生命。當第一場雪降臨時,它的葉子就會隨雪花一起飄落,那時才是寒楓最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