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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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琛冷冷地看著田悅的屍體,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剛才他一怒之下,出手殺了田悅,這樣一來,田承嗣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看了邱敏一眼,本來他還不想殺田承嗣,現在卻是留不得他了。
盧琛站起來,對眾人道:“剛才田悅藉口討要女子,意圖行刺朕。”他推了田悅的屍身一把,田悅的屍體從桌案上滑落至地面,一把匕首從屍體的袖子中掉出來。
廳中眾人再次驚異:田悅居然敢行刺盧琛,簡直找死!
也有些人暗自疑惑:田悅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行刺盧琛?
邱敏盯著那把匕首看了幾眼,認出那把匕首是盧琛隨身帶著的。她知道盧琛手快,她在長安時,曾今見過他偷換交易契約,黑了一個商人十六兩黃金。這把匕首想必是他剛才推田悅屍身的時候,塞進田悅袖子裡的。反正田悅也死了,死人不會替自己辯解,當然隨便他怎麼說了!
盧琛道:“田悅膽敢行刺,必然是受人指使。”
田悅是田承嗣的侄子,如果田悅行刺盧琛是受人指使,毫無疑問田承嗣的嫌疑的最大。
立刻就有一個胡將對盧琛道:“田承嗣意圖謀反,我去替陛下殺了他!”
卻也有人反對:“陛下,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不如傳田承嗣來此解釋。”
盧琛暗暗冷笑,派人去傳田承嗣,豈不是打草驚蛇給他逃跑的機會?他要麼就不動手,要動手就一定要斬草除根!盧琛看向高尚:“高尚,你說呢?”
高尚跟了盧琛多年,最拿手的就是和盧琛一起唱雙簧。高尚道:“陛下今日宴請百官,原本也請了田承嗣。可昨日臣去請田承嗣,田承嗣不但不肯來,還跟臣說宴席上的位置太小,他坐了不舒服。”
眾人聞言不禁譁然:田承嗣的位置就在盧琛的下首,他還嫌位置小,那意思豈不是要坐盧琛的位置?
盧琛冷笑,讓高尚繼續說。
高尚道:“於是臣就跟他說:你已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不可不知足。哪知田承嗣那老小子指著臣的鼻子罵:你是什麼底細,我一清二楚,我有什麼關係,你分毫不知,我要想讓你滾蛋,能今天,不明天!”
他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田承嗣朝中有人,勢力大得可以隨時讓盧琛的心腹滾蛋。
盧琛眼瞳中泛出危險的光,冷冷地朝場中眾人掃過:“原來朕的朝廷裡,已經遍佈田承嗣的人,怪不得他有恃無恐,看來是算準了就算朕要治他的罪,也會有人替他好說話。”
之前替田承嗣辯解的那人立刻蒼白了臉,後背被冷汗浸溼,盧琛兩年多前弒父登基的那一幕從腦海中閃過,他懼怕之下忽然拿起刀將自己的左耳割下來:“陛下,田承嗣大逆不道,臣願替陛下去誅殺此獠!”
他一帶頭,其他人也紛紛拿起刀劃破自己的臉或者耳朵,向盧琛請願誅殺田承嗣。
面對場中這野蠻血腥的一幕,邱敏差點沒吐出來。她知道這種行為叫“割耳嫠面”,用刀割下自己的耳朵或者劃破自己的臉,當古代少數民族企圖表現某種強烈的心願時,有時就會採取這種極端的行為方式。
盧琛面露滿意之色,對眾人許願道:“田承嗣貪婪無道,每次攻城掠地,他的部隊所獲財帛子女總是最多,田家的庫府財物堆積如山,後院的姬妾成群,這是上天賜予你們的禮物,不取豈不可惜?朕今日在此立下誓言,田家的財物女子,朕分毫不取,你們誰搶到就歸誰,誰若能給朕砍下田承嗣的首級,他的位置,朕就給誰坐!”
先前眾人因為畏懼盧琛而紛紛立誓表忠心,現在一聽到“財物女子誰搶到就歸誰”,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錯,田承嗣平日裡是有給他們行賄,讓他們替自己說好話,可田承嗣能把自己家的庫房都掏空了全送給他們嗎?顯然不能啊!
但是現在他們有了盧琛的許諾,與其等田承嗣一點一點的送禮,那還不如一股腦將他的庫房全搶光了!如此省心省力的大好事,不幹的是傻瓜!
場中眾人越想越美,紛紛拿起武器跟著盧琛出宮,帶兵去發財,不對,帶兵去平叛!
邱敏目瞪口呆看著盧琛三言兩語就將一群武將煽動起來,興高采烈地跟著他去殺人搶劫,真是不服不行,看來打家劫舍殺人放火這種事,也是要有天賦的……
她用手肘捅捅高尚:“盧琛都走了,你怎麼不跟著一起去?”
高尚拿出一把描金檀香扇,風騷地扇扇風:“君子動口不動手。”
邱敏呸了他一口。
君子,陰險小人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