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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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他必然要給他們些苦頭吃,不過這些年他隨著太后禮佛,凡事都看淡許多,如今倒也懶得跟欒安計較。
海寧面上帶了如春風般的微笑,和氣地說道:“咱家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前來迎皇長子殿下回宮,不知殿下何在?”
欒安道:“殿下他……”
“欒安。”沐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殷士傑和海寧同時循聲看去,堂屋內走出一個十歲大的男孩,身披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腳踏厚底鹿皮靴,面孔雖然稚嫩,但周身透著一股難掩的貴氣。殷士傑不禁一愣,這男孩的模樣,和去年秋狩上見過的皇長子倒有那麼幾分相似,但是記憶中的皇長子呆板畏縮,哪有眼前人的半分靈動。他畢竟只見過皇長子一面,實在不好判斷這個男孩是不是正統的皇室血脈,不由朝身旁的海寧公公看去。
沐澤從前在皇宮中,每逢初一十五必然要去慈寧宮請安,所以海寧公公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此時一見沐澤,雖然他的氣質和從前大不相同,但那張臉確確實實是皇長子無疑。
“老奴給殿下請安。”海寧公公倒頭就拜。
殷士傑見海寧公公都這麼說了,看來這個男孩是皇長子無疑,當即也跪下:“臣殷士傑參見殿下。”
他們兩個領頭的這麼一跪,身後跟著的護衛哪裡還敢不跪?三百餘護衛,除了部分跟殷士傑進了院子,其他大多數順著大門擠在巷子裡,這前面的人一跪,後面的人如同被推倒的骨牌一樣,一茬接著一茬跪下,放眼望去烏鴉鴉的一片人頭,十分壯觀。
在外面圍觀的百姓瞧著這仗勢,個個心裡都燃起了一把八卦的火焰,更加好奇那戶人家中住得是何許人也。
半個時辰後,沐澤在三百護衛的保護下啟程前往成都。
太昌十一年冬,梓潼縣出了一件轟動全縣的事:這小小的縣城中,竟然走出了一位龍子。若干年後,沐澤登上帝位,這條他曾經住過的小巷,被當地人更名為潛龍巷。
沐澤四平八穩地坐在寬敞的馬車中,邱敏好奇地拉開車窗邊的布簾,冑甲整齊的禁軍將沐澤的馬車重重護衛,且不說這些禁軍的戰鬥力如何,單看這陣勢就挺唬人的。邱敏覺得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皇帝出巡的畫面都太遜了,連沐澤這個皇子的排場都不如。
“殿下,這些禁軍看著可真夠威風的。”邱敏有點興奮。
沐澤輕輕地嗯了一聲,望向窗外初升的朝日,昨夜落下的冷霜在日光的照耀下消融殆盡,連帶他心中十年來的淪落也在彈指一揮間散去。三個月前,他從長安逃離的時候,只有一輛馬車,兩個隨從。三個月後,他在三百禁軍的護送,和沿路百姓的目光中,重返大祈的權利中心。
這三個月來,他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心境也隨之發生巨大變化。
從前他聽母妃的話認命,一昧的退讓,不爭不搶,結果只換來一次比一次更加不堪的境遇。如今的他不會再認命,不會再退讓,該他的,誰也不能搶走。
他喜歡邱敏說過的一句詩:敢叫日月換新天。他要讓禁宮上的那片天,變色。
梓潼離成都並不遠,兩天後,隊伍行到成都郊外稍作休整,之後沐澤就要進入行宮拜見皇帝和太后。皇長子帶著這三百護衛進城,城裡要先清道,所以需要等一會。邱敏知道現在正是她開溜的好機會,不然等進了宮,就難出來了。她摸了摸早就整理好的包袱,裡面有不少值錢的金銀珠寶,成都自古繁華,只要有錢,在當地就能過上不錯的生活。
至於戶籍,邱敏並不擔心,這種戰亂的特殊時期,到處都是逃難來的人,官府根本不會查路引。那些從北方來的難民進入蜀地後,有錢的置田置房,官府會直接給他們新的戶籍,沒錢的也會安排他們去開墾荒地,照樣也有戶籍。邱敏現在身上有錢,她打算裝成從北方逃難來的商人之女,買個莊園,置上幾百畝良田,再買幾間鋪面,從此做個不事生產逍遙快活的包租婆。
沐澤正在跟殷士傑和海寧公公商量進宮的事,邱敏趁著這會沒人關注自己,拿了包袱悄悄下了馬車。
守在馬車外的禁軍正想問邱敏去哪,邱敏立刻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狐假虎威:“殿下有事派我去辦,你們敢攔我?”她這也是學欒安,這兩天欒安什麼事都喜歡打著沐澤的名頭,一會兒讓士兵給他去燒熱水,一會又嫌飯菜不好,讓士兵重新去給他弄過,很是討人嫌。不過這些人看在他是皇長子身邊“紅人”的份上,也只能乖乖照辦。
那禁軍賠笑道:“姑娘誤會了,只是過一會咱們就要進城,不知姑娘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