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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的傷情並不瞭解。
暮絳雪無疑是在控訴她的冷漠不上心,也在向她表明,他寧願傷重傷到握不住筆,也有在認真完成長穗交代的懲罰任務。
“你是在怨本座?”長穗板起面容。
為了消滅汙點,她抬手抓住他的手指,直接用奢侈的治癒術幫他癒合了傷口。
此間凡世不比靈洲界,稀薄的靈力讓她修煉緩慢,每日能動用的靈力也極為有限。如今為了幫暮絳雪治療手傷,她消耗了不少靈力,心裡疼的滴血,偏只能面無表情質問:“現在,本座眼裡有你了嗎?”
暮絳雪瞳眸微睜。
低眸動了動手指,他聽到長穗找補道:“若非看重你,本座為何要收你做首徒?”
她本想一直端著嚴師架子,冷言冷語訓斥暮絳雪一頓,順便表示自己的心痛委屈,奈何腕上的冰花顏色實在太紅,她只能改變策略,輕聲嘆氣,“本座近日是有些忙,對你的關心不夠,但本座也未想到,你身體如此之差,小小手傷竟遲遲未好……”
“這樣吧。”她有了新主意,“免去你一半罰抄,從明日起,你跟隨閣中術士們一同晨起操練,先將身體養好再說。”
“如此,你可滿意?”
大抵還不知閣中術士們如何操練,暮絳雪答應的很快,“徒兒都聽師尊的。”
在長穗想要將手收回時,他使了些力道,不肯撒手。
“你幹什麼?”長穗的手被他包入掌心,年歲不大,手掌倒是不小。
暮絳雪眸光盈盈凝著她,“是徒兒錯了。”
略低的嗓音溫軟動人,少年傾身半俯身體,將長穗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如貓咪般蹭了蹭,“師尊對我好,徒兒以後也定對師尊好。”
如同被冰涼的毒蛇纏繞,這動作未讓長穗覺得討喜,甚至起了一陣麻氣。尤其是少年總用鼻樑有意無意蹭過她的掌心,像在細嗅什麼。
“師尊……”
因捏碎了香爐,長穗的掌心被迫沾染了雪海香的香氣,至今還有殘留。大概是聞到了自己調配的香料,暮絳雪抓著她的手久久未放,莫名又讓長穗想起他挖眼珠子的畫面。
怎麼總覺得他變態兮兮的?
“差不多可以了。”長穗渾身發毛,有些慌亂甩開暮絳雪的手,深覺這縷惡魂的不正常。
沒等她找機會將人支走,秀琴急匆匆推門進來。
“尊座。”並未察覺屋中異樣,她的眼睛自覺掠過暮絳雪,見清棋還在給長穗梳髮,催促道:“陛下派來的轎輦馬上要到了。”
長穗暗暗鬆了口氣,“那便出發吧。”
她如今這張臉與靈洲界區別不大,唯一不同便是年歲小些,帶著些許嬰兒肥還未長開,稚氣難掩沒什麼氣場。不過既擔了國師之名,她就算年歲小也該有國師之態,所以無論是衣飾還是妝發都以素雅老成為準,這些年幾乎只穿素袍。
理了理身上不存在的褶皺,她途徑暮絳雪身邊時,負手挺腰又擺起嚴師架子。
以前在靈洲界,阿兄時常說她沒有做師尊的樣子,同暮絳雪嬉笑打鬧是常有的事,偶爾犯了錯怕被罰,也都是推暮絳雪出來頂罪。
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為了淨化惡魂,她必須當好這個師尊。
“……”
皇家獵場比長穗想象中要近。
清晨出發,晌午便到了駐營地,一通勘察佈陣確認周遭無異樣後,她著急回去卜算兄長的具體方位,掀簾入帳時,卻發現暮絳雪還跟在自己身後。
“你跟著我做什麼?”長穗起了警惕心。
暮絳雪掀眸看著她,“師門守則第五條,未經師尊允許或傳召,不得隨意離開或靠近師尊。”
自來到獵場後,長穗並未準他自由,他只能跟著。
長穗輕咳了聲,面上的嚴肅險些掛不住。
那本師門守則,是她來異世後空閒所寫,斷斷續續寫了數年,很多內容她都記不清了。險些又栽到小孽徒手中,她只能再次給自己找補,“沒抄幾遍,腦子倒還算好使。”
“那便進來吧。”
其實長穗想讓暮絳雪走,最好有多遠走多遠,不要來妨礙她做正事。但如今正是找尋兄長的關鍵時候,她怕把人放走出什麼岔子,倒不如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
反正他的手傷已經治好了,長穗命他留在外間繼續謄抄門規,她則在裡屋佈下星象命盤,試探著施術追蹤桓凌的氣息。
奇怪的是,隨著長穗出現在西北方位,屬於桓凌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