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帝寵:紅顏不是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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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九十二章：誰言苦心　上

錦穹不敢去廬州，他第一次有這種害怕的感覺。他怕見到的不是言兒，更怕見到的是她那雙沾滿厭惡和仇恨的眼神。細長的指尖之中還夾著那一縷紅布，上面的字型已然泛起了歲月的褶皺，不再是原來飄逸的字樣，也一如二人回不去的曾經。

他第一次見到謹言是在草原上面，那個笑的一臉純真的小孩子。那個時候的謹言在錦穹的眼裡，不過是一個有些純真過頭的小屁孩，若不是為了於琉璃，他也絕對不會屈尊去定下恰霧顏的一生。他以為自己的棋子一步步落得肯定，更是以為所有的事都朝著他制定的那一方發展，卻不知道命不由人。

記得為了去血樣給華如雪做試驗，他暗派了人出去取。卻沒想到那些人出手不知輕重，竟然傷害了謹言，但沒關係，他會醫治好她，沒有得到琉璃丸，他又怎麼可能會讓她死去。那個時候已然名動天下的謹言，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可有可無之人罷了。

驚豔之時，該是十六及笄的她與他的正式碰面。

他一出生便是註定萬人之上，便註定狂妄，便註定傲視群雄。那一場劇變早已悄然離去，留下的是一顆更加冰冷的、堅毅的，適合成為帝王的心。然而在避暑花園，那匆匆的一眼，便留下了淺淺的一條痕跡。謹言在荷花盛開的湖畔，手中的石子清幽的劃過一條圓弧，接著落下水中，泛起一層一層的漣漪。她明豔如春，巧笑嫣然，再他早已見過華如雪之後，竟然還帶來如是驚豔的感覺。

錦穹沒有想到，謹言的性格發生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還記得多年前他暗訪過謹府，那時候的她不過是一個蝸居深閨，不問世事的女子，一個絕不沒有可能讓他有任何變化的女子。只是眼前這個女子，視乎變得不一樣了。她靈動，聰穎，妖嬈，隨身的一股青春亮麗，讓人不由得耳目一新。

接著，便有了為謹言的第一次破例。

錦穹原以為自己不過是一時的恍惚，於是便又刻意的遠離。卻沒有料到謹言給他帶來的驚喜一次又一次的冒出來，她的腦袋裡面似乎永遠裝著數不盡的計謀，然這卻沒有讓她沾染半分城府。下棋的手竟然微微的顫抖，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起自己來，懷疑自己還能否抓住眼前這個女子。

一直冰寒的人以為自己已經習慣面無表情，卻不想此生還有人能觸動他的怒火。

天知道他再看見喬裝成太監趁著大夥混出宮的謹言的時候，是有多生氣。他遠在軍營百里，在知道謹言所在的宮殿失火，暗衛找不到人影的時候的怒氣瞬間升起。心中的一絲若有似無的微妙波動，讓他的怒火達到了極致。不知道冷寒了多久，不知道堅韌了多久，久到已經忘記了還會有情緒化的時候，謹言的存在，從那一刻開始便的不一樣了。

錦穹的恐懼，便是在見到謹言那張妖嬈的臉蛋時心中一瞬間升起的欣喜，那一種欣喜只是一瞬，卻足矣讓他恐懼了。不可以，他怎麼可以對一個棋子動半分心思，若是如此，那還如何得到玉琉璃。於是錦穹便接納了恰霧姬，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在逃避，他甚至故意讓她看見，激的她早些逃離。讓她逃離，也是讓自己松心。

部署了十年，他竟然選擇放開手。

之後他又去見了謹言一次，知道了她的決絕，卻想著不如順水推舟，從此兩不相干。不靠華如雪，他同樣能拿下天下來，只不過時間會稍稍推延。婚期一落的第二天，他便知道了她離開，但是她沒有前去，他身在匈奴，必須一心拿下匈奴，情愛之事本就與他無關。

可無奈有些東西抓不住。天知道在暗衛報道謹言懷有孕之時他的表情有多錯愕，那一瞬間的驚喜和擔憂幾乎吞沒了她。左思右想之後，他決定抓她回來，就算是對不起她，他也不允許她帶著種在外面亂跑。錦穹也是這樣一直告訴自己的，他把謹言接回來，不過是為了孩子，可到最後他才發現，那不過是他的一個藉口，一個可以讓自己放縱一次的藉口。

錦穹在攻下了匈奴之後，便帶著莫弦一同前去，莫弦的存在，可是時時刻刻警示自己，讓自己不至於昏了頭。於是他順勢成為了暗夜錦，那個面色普通的王爺，他放出了蛇閻門，用毒告訴惜蝶加快步伐，一定要趕上花魁遊街。終於，她趕上了，也如他所想，謹言進入了暗香。

透過對繁華的瞭解，錦穹深刻感受到了這個女子獨特的才能，那種幾乎讓人意想不到的的商業才幹，也只有她。謹言這個女人，激起了他的征服心。也許前面的心態還是若有若無，但是謹言給他的驚喜太多，太複雜，複雜到在一個不經意之間，那不絕如縷的心思便悄然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