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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誇獎了他幾句。
放假,自然就準備過新年了。
戰國時代的人對除夕並不看重,自然年夜飯、守歲之類的活動也是沒有的,完全就沒有後世所說的“年味”,但他們卻對新年祈福非常看重,新年第一不管是秦宮也罷,還是民間百姓也好,都會舉起各種各樣的祈福儀式,以求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國泰民安——當然,最後那條基本是沒指望的。
每年正月初一,秦王都會回雍城故都祭祀天地,祈求來年平安。
今年昭襄王病重不能去,便由太子柱全權代理,而太子柱這一走,自然將包括子楚夫妻在內的小半個咸陽宮的人,都帶回了雍城。
嬴政百無聊賴的蹲在庭院的草地上,隨手拿著一根木棒在地上塗塗畫畫,小嘴噘得高高的,時不時還開合一下,但除了他身邊的趙高之外,其他人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討厭……都走了……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你們今天還不回來……”已然從委屈模式進入自怨自哀模式的嬴政,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嘴裡不停的嘟囔道。
看著板著小臉特別不開心的嬴政,趙高抬起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上前一步,低聲勸說道:“公孫,外間風大,還是先回屋裡吧。”
雖然此時北方正處於溫暖期,屬於亞熱帶地區,按理來說夏天不是很熱,冬天也不是很冷,但今年這天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才十月竟然已經有下雪的跡象,有畏寒之人更是早早將自己裹成了一個大肉糰子。
比如,猛一看就像一個肉糰子在蹦躂著的白仲。
“公孫,長平侯來了。”趙高一激動,終於來了個能治住公孫的人。
“你別騙我了,今天是初一,阿仲肯定也要回鄉祭祖的。”嬴政頭也不抬的,繼續用木棒在草地上划著。
而嬴政面前的草地則已經被他糟蹋的不像樣子,草皮全都被掀起來,黃色的泥土露在外頭,時不時還加雜著幾朵小花的屍體。若嬴政不是大秦公孫,自有人給他收拾善後,早就要父上母上合起夥來,玩男女混合雙人打了。
白仲站在嬴政身後站了良久,見對方似乎真沒發現自己在身後,還是一個勁的在糟蹋可憐的草地,決定難得做一個善良的人,拯救這塊可憐的小草地。
只見白仲雙腳一躍,肉滾滾的身體往前一撲,穩穩的落在嬴政的背後,小臉貼在嬴政的頸窩裡,雙手矇住嬴政的眼睛,聲音甜甜的說道:“阿政,猜猜我是誰啊?”
被人冷不丁從後面撲上來,嬴政正本能的想將人摔出去,忽然鼻際聞到一股香風,接著只覺得一個柔柔軟軟的東西靠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時往脖子裡哈著熱氣,弄得他脖子癢得不得了,再後來一雙有些冰,但卻柔柔軟軟如同大家閨秀一樣的手從後面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同樣是學劍練武之人,為什麼阿仲手上連個繭都沒有長呢?上蒼也太厚愛她了!
“阿政,猜猜我是誰啊?”阿仲軟綿綿還帶著幾分奶味的話語,如同一縷甜甜的糖絲,鑽進嬴政的耳朵裡,又順著耳朵一直鑽到嬴政的心裡,在他的心上緊緊粘住,再也出不來了。
“阿……阿仲……你怎麼來了?”
嬴政漲紅著臉,想要站起來擺脫這種尷尬的場面,但白仲卻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怎麼都不肯下來,嘴裡還用撒嬌的聲音叫嚷道:“腳疼……揹我……阿政……你揹我嘛……”
冷不丁聽見白仲用這種又軟又萌又帶著三分奶味,且非常有女孩子特點的聲音說話,嬴政腳下一軟,差點將白仲摔了出去。
“阿……阿仲……別用這種聲音說話……”嬴政正了正心神,轉頭看著白仲粉嫩無瑕的半邊側臉,柔聲開口說道。
那溫柔的快要出水的表情,那“不敢高聲語,恐驚身後人”的音量,那全然陌生的畫風,足以讓任何熟悉他的人,嚇掉一筐子眼珠——如果人有一筐眼珠的話。
公孫!公孫!公孫你中邪了嗎?白仲他可是個男孩子!男孩子啊!你不要用這種“小妖精,你不就是仗著我愛你,我該拿你怎麼辦”的口氣說話行嗎?
趙高覺得一個新世紀的大門,正向他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