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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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對湯先生很是尊重,聞言便點頭稱是,隨後又問郭有財,“死了的這個人你可認識?他是否時常來找二公子?”
“認得。這人姓周,以前曾是五福鏢局的武頭,後因與一位鏢師的媳婦有染傳出風言風語便被鏢局趕了出來。他仗著有一身好功夫便在地頭橫行霸道,也幫著西城那些大商戶討賬,住在南城跑小買賣的全認得他。此人經常來尋二公子要些銀錢使,還與我喝過酒,有一次不知從何處得了一注橫財就請我去風流了一把,席上叫了三個姐兒,他喝得得意時便說二公子是個人物,日後筑北王非他莫屬……”
王妃終於從這些話中聽出可疑之處,又聽郭有財說的最後一句,茫然的扭頭看向姑奶奶,又看著湯先生,“這……文筳竟說過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湯先生搖頭輕嘆並不作答。
姑奶奶卻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仰頭大笑,“不過說說而已,這也算大逆不道?你還不知他做了什麼齷齪之事呢!來人,將大世子的小廝雙慶帶上來!”
這雙慶便是大世子被人落藥當晚跟在身邊的小廝。自出了那事後一直被關在東院,受過莫伊族極刑的青年再次看到堂中的達森時立刻目露恐懼神態慌亂,一頭撲過去抱住達森的腿哭道:“大爺饒了我罷!我知道的已都說了!”
達森面無表情的將他提了起來,接過身旁侍衛遞來的一定棉帽,“你仔細看看,可認得這東西麼?”
雙慶哆哆嗦嗦的抬起頭,只見一頂髒兮兮的厚棉帽,“不、不認得。”
達森又說了一句,“你曾招供在出事當晚有一名戴著棉帽的男子與你接應,自稱是那少婦家人。你現在再好好看一看,當時那人所戴的是否是這頂帽子。”
雙慶聽了便又仔細看了一遍,後來乾脆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很像,不過這護耳不是耷拉著的。”說著便將棉帽護耳折起系在冒頂,忽然叫道:“這便是了!”
達森又把郭有財提了過來。因雙慶也見過周武頭的面容,便讓兩人當場對質。
這周武頭乃習武之人,面生橫肉,粗眉嘴闊,此等頗有特點的容貌不片刻便被郭有財和雙慶你一句我一句的描摹了出來,就是此人無疑!
周武頭就是給了雙慶春。藥讓他下在大世子酒中之人,而此人與二公子關係匪淺,現今又發現他被絞殺於二公子私下置辦的庭院之內,至此一切浮出水面。
王妃抓著座椅扶手的指節已是青白,一雙秋水妙目中暗含殺意,“原來是這樣。”
就在姑奶奶以為她要大發脾氣不管不顧的咒罵時,王妃卻擺了擺手讓人都退下。等廳中之人全部撤出後,王妃頹然的沉默了片刻,說:“堂姐,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露了文筳的陰謀似乎頗有不妥。”
姑奶奶皺了下眉毛,“怎麼不妥?”
王妃沉默良久後,忽然笑了起來,眼圈卻紅著,“因為文符的身體已經完了,他雖貴為王府大世子,但一個不能給王府傳遞香火的世子又有什麼用呢?武將王府重子嗣!這一代只有他和文筳兄弟倆,如今文筳的骨肉就在那廖家姑娘肚中孕育。先前文符被陷害時是出了人命,文筳也確實是大逆不道,但他也是唯一可以給王府帶來子嗣的人!”
姑奶奶萬萬沒想到王妃竟然會說這些,神色一窒,剛想張口卻被王妃打斷了。
“堂姐不要以為我在說漂亮話,我恨不得現在就生生咬死靳文筳!但我知道,你,王爺,都不會由著我這麼做,湯先生,衛玄,言重山,現在站在文符身邊的早晚也會站到文筳那邊去!當年……你不就是為了能子嗣茂盛才逼著王爺娶了三房侍妾回來的麼?”
王妃猛的站起身,仰起頭試圖把已經湧出的淚水憋回去,“堂姐啊堂姐,這麼重視子嗣的你,如今公然在眾人面前揭露靳文筳的醜行就是為了給我一個交代罷?但我告訴你,我不稀罕!”
被王妃突如其來的氣勢震得一驚的姑奶奶也站起了身,“我沒這個念想!”
“哈哈!你沒有?堂姐,你向來就不是個虛偽的人,也從來都沒將我放在眼裡,何苦現下又如此惺惺作態?”
王妃轉身直面姑奶奶,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眼,“文符受到的傷害我永遠銘記在心,你能保靳文筳多久呢?我現在就可以賭咒發誓,你不是隻關心王府子嗣麼?好!只要靳文筳有了兩兒子,替王府留下血脈之後,我定要剝其皮,斷其骨,飲其血,替我兒報仇!這之前,就養著他這個孽障好了~”
“你瘋了!”姑奶奶抓住王妃的手臂狠狠捏了一把,“我何時說要袒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