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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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子一皺眉毛,“怎麼連輛車都沒有?”
那小廝誠惶誠恐的低著頭說:“明日您就要啟程去邊關,要帶的東西多,親兵營那邊馬車不夠使,一早來借走了三輛。今兒章姑娘又得去寺廟祈福,光是法器就拉了兩車,還有……”
大世子一聽都是正事兒便擺手道:“行了行了,給我備馬去罷。”
突然他身後跟著的貼身小廝上前一步說:“您與陳太守約的時辰快到了,恐怕現去備馬會耽擱了功夫,不如您就搭一段兒章姑娘的車,等到了太守府小的再回來把您的馬牽過去。”
大世子想了想,轉頭問靜言,“我搭一段可使得?”
靜言一愣,“您先用馬車就是了,我在這兒等著也無妨。”
大世子哈哈一笑,往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把你扔在門房外頭凍著,讓衛玄知道了還不殺到邊關去揍我一頓?”
靜言立刻慌了,“這……不,他不會……”
隨即反應過來,整張臉都臊得通。衛玄!他把他們的事告訴大世子了?這人真是……狗肚子裡裝不住二兩酥油!
大世子笑得更開心了,輕輕拍了拍靜言的後背,“走!今日就勞煩小表妹送哥哥一程。”
這一趟路途雖短,但大世子靳文符是個開朗風趣的青年,靜言萬萬沒想到竟能和他聊了一路,笑了一路。
靳文符雖一直都知道有靜言這麼個人,但他與這位沒有血緣的表妹向來接觸很少。不過總聽母親說她好,聽妹妹說她能把西院管得穩穩當當,便對她有了個印象,也有一份好感。後來又被衛玄暗示中意他這小表妹,更是將靜言看做一家人。
衛玄是與靳文符一起長大的,是靳文符最信賴,最親近的好友,亦是他未來繼承筑北王王位後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所以,衛玄的媳婦,等於就是他的嫂子。
靳文符大馬金刀的坐在馬車裡笑著說:“雖然衛玄那廝只比我大了半個月,但在將來我也得喊你一聲嫂子。不過從另一邊看的話,你是我表妹,那衛玄就是我表妹夫,他應該叫我一聲哥才對。哈哈!從小到大他總拿大我半個月壓我一頭,這回我可算翻了盤啦!”
靜言已經尷尬得變成了一尊木雕,尤其是大世子這種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任由她臉,低頭,不語,扭捏的揪手絹,人家就是當沒看見。
於是靜言只得大著膽子岔開話題,問了問邊關的事兒。
靳文符是那種對一切都充滿信心,對一切都無所畏懼的青年,與生俱來的尊貴身份讓他有一種後天學不來的大氣瀟灑。
他相信北疆軍的兵將,就像相信自己的騎術和寶劍一般,自信無比。而且,對於他來講,保衛國土,守護北疆的子民,就是他的天職。
“妹子,你放心,不管對方多麼兇悍,只要有咱們筑北王府在,琉國人的鐵蹄就休想踏進咱們北疆一步!”
西院的女人們不懂戰事,亦對戰爭存著一種敬畏的心,所在在西院是絕對聽不到任何關於邊境上的訊息的,也不會有人公開談論這些事。
衛玄也從不和她說這些,即使之前她問過一次,他也只是握緊她的手,告訴她:“打仗是我們男人的事。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要相信我,相信我會保護你。”
所以,今天大世子在馬車上說的一席話,是靜言第一次聽聞真正的關於戰爭的見解。
虔誠的跪在佛像前。
靜言雙手合十,她的心仍舊隨著大世子的話起伏難平。
那是一種身為北疆人的驕傲。在這片曾經的苦寒之地上,是北疆每一個人民用雙手把這裡變成全國第二個南域,變成如今與外族通商的重要經濟樞紐。
一代又一代的北疆子民用血汗讓曾經的荒原變成了肥沃的良田,讓荒山長滿果樹花木,給氾濫成災的大河修築堤壩,這裡是他們的家園,絕對不許外族侵犯!
滿天的神佛啊,請你保佑北疆軍此戰大捷,保佑王爺凱旋而歸,保佑大世子和王府所有人都平平安安。保佑衛玄……不受傷,不生病,一舉把琉國人打回去!
靜言也不知她祈禱的對不對,也不懂這麼說行不行,但她有一片誠心,這樣便夠了罷?
抬起頭,仰望垂著眼睛憐憫眾生的佛像。
它是那麼淡然的看著跪在它腳下的信眾,福兮禍兮,生老病死,千百年來,它依舊淡然。
回到王府。
明日大世子就要隨著最後一批輜重去邊關了,東院的人都忙翻了天。
當晚王爺特意擺了家宴替大世子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