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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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言執柬微笑,片刻後吩咐小丫頭:“去回李公子,到日我必然要去討一杯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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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室內,燭光搖曳,薰香嫋嫋。
清涼的藥膏塗抹在道道傷痕之上,手,緊緊的攥著身下的毛皮褥子,是疼痛還是不甘?
“文筳,還疼麼?可要喝杯茶?”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靳文筳鬆開了手,側過頭對母親微笑,“不疼了。”
有小丫頭上來伺候著扶起靳文筳,又仔細的替他加了件褂子。
安夫人守在床邊,吩咐丫鬟們再端兩個火盆來。
“母親無需擔憂,孩兒素來身體強壯,這點兒小傷算不得什麼。現已好了,母親也不用日日過來守著,若是累病了便是孩兒的大不孝。”
安夫人攥著絹子直直的盯著自己的兒子瞧。
孩子從小就長得俊俏,現在愈發俊朗,那眉梢眼角與王爺多像啊。而且文筳自幼就是個有心的好孩子,只要是教過他的先生又或武師,無不讚他聰穎機敏。
可就是她的這麼出色的兒子,在王爺眼裡卻怎麼也比不上另一個女人生的!
“我兒受了傷,娘便是不來,一顆心也時時掛在你身上。你一日不好,娘又怎能吃得下睡得香?只恨不得這傷落在為娘身上,也不願孩兒受一分一毫……王妃那個死女人!便是我兒受罰之日也不忘抓個空子做戲,說什麼弟弟犯錯兄長不能免責?她抽那幾鞭子捱了與沒挨又有什麼分別?可是你看看她那一番造作把王爺心疼的,日日都去探望文符,可他一共才來看過你兩次!王妃又藉故裝病,每天嬌滴滴的又是藥又是湯……”
靳文筳輕嘆一聲,笑道:“父王最近是不是不常去您房裡?”
安夫人面上一紅,啐道:“與這不相干!”
靳文筳坐在床榻上,頭髮有些散亂,臉色也不是很好,但一雙眼內依舊頗有神采。聞言便拉過母親的手慢慢拍撫著,“王妃擅長做戲便由她做去,孩兒以為,母親此時愈發應該勤著去看看大哥。”
說著又伸手替安夫人捋了捋鬢髮,“您看看,這幾天您也顧不上儀態了。人靠衣裝,仔細打扮起來,多在王妃和大哥院裡走動走動,父王見了只會高興,覺得您賢淑體貼。王妃病著,您無需怎樣已是出色,稍微再用點兒心,便是奪目了。”
安夫人面上一喜,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眉眼間愈發嫵媚動人。
靳文筳一看母親心情好轉,怕她這幾天連氣帶恨又兼著擔心自己會有痰溼淤在心肺,便更是引她的話陪她閒聊。其間故作頑皮詼諧,逗得安夫人開懷。
就在這孃兒倆說著貼心話的當兒,安夫人身邊的大丫頭福兒進來了,手上拿著一隻小瓶。
安夫人一見便又撂下臉子道:“怎麼只有一瓶?”
福兒把瓶子往桌上一放,賭氣說:“可不就只有一瓶!咱們府裡受傷的淨是金貴人兒。平日裡無事時這紫荊膏一堆一堆的扔在棣棠軒,現今二爺受了傷,偏趕上有些嬌弱弱的姑娘也受傷,我去拿藥就搪塞我說都送到素雪庭去了。什麼了不起的傷?不就捱了一巴掌麼?要拿這紫荊膏糊牆不成?”
說罷更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劉太醫的夫人是如何擠兌她的,是如何敷衍了。最後恨恨的道:“我聽她百般推脫便留了個心眼兒悄悄找素雪庭相熟的小丫頭問了,原來這膏不止是章姑娘用,連夏菱那個小浪貨也使著。丫鬟有得用,爺們兒沒得用,這規矩可真新鮮了!”
安夫人一聽頓時怒上心頭,起身就要去找劉太醫理論。
靳文筳一把拽住她的手,“母親何必生氣?這不是還有一瓶呢麼?先用著,咱們也不拿這個糊牆。”
又看著福兒道:“你們這些小丫頭學舌動輒就愛添枝加葉,劉夫人素來溫和知禮,怎會擠兌你一個下人?我料想必是最近府中受傷的人多,棣棠軒那邊藥品吃緊罷了。”
說著便對安夫人一笑,“母親也是知道的,劉太醫在府裡這麼些年,從未偏頗過誰,莫說是咱們,便是對底下那些求藥的奴僕們也是分文不取的施捨。今日必定是福兒怕母親責怪,便把錯推到別人頭上,您可千萬別信了她。”
安夫人聽了火氣便消散了許多,“還是我兒看得明白。”又呵斥了福兒幾句。
福兒一聽便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不敢瞎說,素雪庭的丫頭確實說她們那兒的紫荊膏都淤了,堆得章姑娘房裡到處都是。”
不等安夫人說話,靳文筳先笑道,“行了行了,你是母親的貼心人,就是嘴太巧,心眼兒太多。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