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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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衛玄怎麼坐在她旁邊了?
靜言一躲,卻聽另一邊李崇烈說:“這名字取得妙。”
衛玄微微傾身,視線越過靜言直盯李崇烈,“所謂人如其名。太過剛強兇猛的,只會讓人敬而遠之。”
李崇烈一笑,“如其名,如其性。性格剛強雖不討喜,但亦是一種高貴的品行。有些太過深奧的,到顯得虛偽。”
靜言被夾在中間,突然有一種聽著兩個任性小兒毫無技巧的指桑罵槐一般。
於是她伸手拿來兩枚南域供奉的果子乾,一邊一個放在衛玄和李崇烈的碟子裡,慢吞吞的說:“烈字很好,有氣勢又尊貴。玄字也很好,北方之神謂之玄武,長壽多福。來,嚐嚐南域的果脯,味道不錯。”
衛玄氣結,壓著聲音說:“你說我是龜?!”
靜言立刻瞪著他,“我何時說你是龜了?你有龜殼麼?”心裡卻補上一句:這身臭脾氣倒好似龜殼,硬邦邦的。
桌上幾位今夜隨侍的老虎們都是耳力極佳的,自衛玄與李崇烈對峙便都豎著耳朵,此時靜言的話自然都聽了個真切,頓時轟然大笑。
衛玄恨不得掐死這身旁的小女子。眼神一轉,卻見靜言沒事兒人似的慢慢悠悠的嚼著果子乾。還吃!剛才在席上就看她一直吃吃吃,吃了半天也不見長肉。老人常說這種人最是沒心沒肺,今日一見果然有道理!
李崇烈悠然說道:“古經有載,上善若水。非鉛非錫非眾石之類,水乃河東神水,生乎天地之先,至藥不可暫舍,能養育萬物,故稱玄武也。”
衛玄恍若未聞,只是把靜言給的果脯塞進嘴裡大嚼特嚼,就當是咬著誰的肉。
老虎們笑得更歡,靜言也忍不住微笑。
有大郡主和穆丹在場,同席之人又沒有那些勾心鬥角,這小小一方流水亭中氣氛融洽,竟是靜言進入王府後最開心的一次。
不用擔心誰來試探,不必拘泥禮節。靜言雖不怎麼說話,卻是認認真真去聽每一個人說的小段子。偶然被袖中硬物硌了一下,便又拿出衛玄所贈的瑪瑙小金魚。
真是光滑圓潤,憨態可掬,越看越喜歡。
衛玄瞥了一眼,心中不由一動,很高興靜言喜歡他送的禮物。今日之所以他會選這一樣獎品,只因他記得在第一次見到靜言時,那頭烏黑的發上簡簡單單一支瑪瑙簪……
與這邊一片樂融融完全不同,安夫人的院子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動靜。
“可惡!那些人著實可惡!”安夫人一揚手便把桌上另一隻插瓶掃落在地摔得粉碎。
坐在一旁的二公子靳文筳揮手讓上來打掃的小丫頭都退下去,又親自起身把臥房的門窗關嚴,這才溫言問道:“這又是誰招惹了母親?”
安夫人恨恨的說:“先是顧妙香那賤婦在王妃面前擠兌我的膚色,席上靳文符和衛玄又使手段搶了我兒的光彩!明明今日慶功宴應是我兒最出色,偏偏他們剿了個什麼破寨子!十幾個山匪罷了,你看看給王爺高興的,他明明就是偏心!”
說到這兒安夫人更是氣急敗壞,眼圈兒都紅了起來,“還有王妃!那女人你別看著平日裡像尊菩薩似的,其實也是個娼婦!你看她三兩句話便扯出什麼她與王爺初次定情的山神廟,我呸!當著眾人也不嫌臊得慌!當時若是沒有王爺,她不知會淪落成什麼下場!”
靳文筳淡淡一笑道:“母親無需心煩。這次是巧合,我和大哥的斤兩,父王心中自有定論。”
安夫人使勁兒絞著絹子說:“可是那衛玄一看便知是靳文符的人,你看他今日把功勞全推給了他!”
靳文筳嘴角勾著,眼中卻是一片漠然,好似自言自語般的說:“所以母親還擔心什麼呢?區區剿滅一個小小山寨大哥都需要衛玄在旁協助,他與兒子的差距立顯,雲泥之分。”
靳文符,早晚有一天,筑北王的位置,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李崇烈所言摘自《古經》四神之丹。
稱:玄武者,北方壬癸水黑汞也,能柔能剛。上善若水。非鉛非錫非眾石之類,水乃河東神水,生乎天地之先,至藥不可暫舍,能養育萬物,故稱玄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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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言一覺醒來,懶洋洋的在床上抻了抻腰,耳邊有小丫頭們熟悉的低語和走動聲。
昨夜即使她是第一個離席的,但相較於平日也是歇得太晚了。已是習慣早睡早起的日子,而且以她的位置,便是再熱鬧,也總是要起來幹活兒的。
放任自己再躺片刻,一翻身看到床頭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