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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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言也明白現在她已是騎虎難下。先有衣裳布料,後有首飾還改口認了姑姑。只怕她的腦門兒上已經貼了籤子,明明白白的寫著:此乃王妃一夥兒。
想到這兒,自己就笑了。
才剛進來時看到的那張迷茫憂愁的臉,就在眼前眉舒目展,好似陽春三月融化了冰雪的早春。衛玄的眼底也不由泛起暖意,低聲問靜言:“一個人站在這兒在想什麼?”
靜言四下看了看,只有相熟的三虎四虎站在幾步外,便也低聲回道:“在想死了的人,活著的人,有權勢的人,還有一根兒苦瓜。”
“苦瓜?”
靜言輕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就是我了?”隨即又長出了一口氣道:“其實想想後院那些賣藝的女人們,真算不得苦。只要睜一眼閉一眼,裝傻充愣,就能過得挺甜。”
靜言低頭擺弄著棉手籠子,脖頸上有一小縷沒梳利索的碎髮。看上去軟軟的,還有點兒卷。衛玄想起一個詞:黃毛丫頭。
“金燕和王長安的事兒,有內情,非你所想那麼簡單。說他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不為過,你只需知道事事皆有起因。但這件事無論日後再有什麼風言風語,你只說不知道,切記。”
靜言點頭,“是。先前你便跟我說過,我一直記得。”
但是,有件事,她一直想問。對衛玄,有種沒來由的信任,所以還是問了,“那天晚上,殿內的將士怎麼都沒上手攔著?”
衛玄默默的盯著她看了片刻,淡淡的說:“有些事既然官官相護不能予人公道,我便默許一個機會給旁人,圓了他想報仇的心思。你也說了,睜一眼閉一眼,就能過得挺甜。”
以一命只換得對方頭破血流?
靜言喃喃的說:“值得麼?”
衛玄哂笑,“你啊,終歸還是好奇。也罷,午後你來東院找我,我便帶你去瞧個明白。”
見靜言眼睛亮亮的,衛玄笑意更深,“黃毛丫頭!”
30
午後,雪已經停了,但天色還是灰濛濛的。
靜言對著鏡臺理了理髮鬢,猶豫再三要不要換身衣裳?開箱籠,大郡主送的衫子裙襖還有許多是改好了卻一次都沒上過身兒的,只因那顏色太過嬌豔。
靜言覺得像郡主那般風姿綽約高挑修長的穿這些很好,但她穿就顯得有點兒不倫不類。想想她姑姑動輒披掛一身鮮豔的綾羅,俗豔得慘不忍睹。而且,在這王府之中,非但是言行,便是穿著打扮,也是收斂些為好。
於是,最終還是從慣常她穿的那幾身衣裳中選了一套得體的。
因衛玄說是要帶她看個明白,只怕涉及一些不為旁人知曉的內情,便特意沒帶小丫頭,只叫著夏菱與夏荷。
由素雪庭一路走來,各處庭院中都有掃雪的小廝或丫鬟忙忙碌碌。在經過小郡主的院子時,看到小丫頭們還在院子裡堆了三四個雪人。
兩個穿紅襖的丫頭正一人捧了小笸籮,另一人從中拈起石子紅棗等物給雪人添上眼睛嘴巴。那雪人堆得高,披一塊紅布做斗篷,背後紮了四支彩旗大靠,小丫頭踮著腳給它臉上安一枚紅棗,立刻讓這素素的一團白就精神起來。
想著小時候下了雪,哥哥也會帶著她在庭院中玩耍堆雪人,回憶如此美好,讓靜言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
出西院過長廊,路過棣棠軒時去看望了一下劉太醫夫婦。太醫還在歇午,劉夫人便輕聲與靜言閒聊了幾句,末了又交給她一瓶枇杷膏,“有空你給李公子送過去罷。”
靜言接了,一看那瓶子心中一動,問道:“咱們府中的枇杷膏可都是夫人給配的麼?”
劉夫人點頭說是,又說:“往年都是姑奶奶用的多,常常一配就是十幾瓶,我倒勸過她一次,這東西雖是潤肺鎮咳,喝起來甜絲絲的又香,但也不要吃太多了。”
靜言笑道:“記得夫人的理論,是藥三分毒,我不會告訴劉太醫的。”
劉夫人便笑著戳了戳她的腦門子,“頑皮。”
靜言起身告辭,臨走時閒閒的問:“這藥膏也給奴僕們使麼?我看平日裡並不是劉伯伯給他們看病。”
劉夫人搖頭,“你劉伯伯年齡大了,哪兒還有精神什麼人都管?我這裡配的藥也只給王爺王妃又或夫人們用而已。”
靜言聽了點點頭,行過禮便退了出來。
往陸沉館走的時偏頭問夏菱:“西院庫上的秋嫂子以前是不是也與姑奶奶走得近?”
夏菱忙回道:“秋嫂子是個異數,也不見她跟誰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