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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日子,除非明君治天下,忠臣護朝綱!”
天!如此深奧的道理,也難怪他範恪海不懂了,他只是個粗人嘛,哪裡能思考出如此深沉的內涵?要是他也能想到了,那他就不是範恪海了!他暗自垂著頭,心裡對風湛雨暗暗佩服得五體投地!
風湛雨看似不經心地隨意笑笑,眸間卻沾染著睥睨寰宇的傲然。“只怕是明君不易做,忠臣更難尋呀!”他似乎頗有感慨地微微嘆口氣,起身細細地看窗外不知不覺間降臨的寧靜。
涼月清風,水無聲地流淌,靜中有動,動中有靜,一波一波盪漾著,將兩岸五彩斑斕的燈影及樓船畫舫一一柔化成模糊的波影。那影子輕輕晃動,恬靜且委婉,如絲般柔滑,夢似的讓人心醉神茫只是,這寧靜祥和中隱隱瀰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如同山雨降之前的寧靜。
想這秦揮畔,書翰墨,孔孟遺風,絲竹婉約,煙月朦朧。曾有多少王公貴胄錦衣華服地穿街而過,年少多情,英俊倜儻;有多少才子鴻儒激揚文字,指點江山,譜寫千古詩酒;又有多少絕子倚窗望月,含笑凝眸,萬般風韻靈動於輕顰淺笑中。而今,總被雨打風吹去,俗世的煙塵,輕輕淡淡的灑滿十里秦淮,暈出層層的霧靄,漾起縷縷的漣漪。
他自腰間取出玉簫,湊在唇間。清越的洞簫聲低沉而悠揚,如同嫠泣,嗚咽悽迷,扶搖直上,響徹雲霄。
斷腸哪堪風陣陣,卻道知音最難尋。
是呀,知音難尋。
他心中的思量,又有幾人知悉?
蓮眼·帝釋天下篇 秦淮瀲灩
作者有話要說:天氣真翰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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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請期待《素衣未成妝》聖誕惡搞!
12月24日濃情獻禮!
金陵秦淮畔,水月映寒煙。
殘陽消逝,涼若水,月掛梢頭,一葉扁舟。
殷心在船尾點上明晃晃的七星琉璃盞,聽到琴聲漸低,最後終至無聲。
“素衣,這會兒怎沒彈琴了?有什麼難解的心事,把眉結成了這般模樣?”她掀開竹簾子,正看到素衣蹙眉輕嘆,不由有些疑惑:“就快見到姑姑了,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六朝舊事如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至今商,時時猶唱,《後庭》遺曲。”聽著不遠處遊船畫舫上傳來的悠揚歌聲,素衣不由地吟了一句感慨,緩緩搖頭,兀自擠出一抹極淡的笑:“沒什麼,殷心,只是聽到對面畫舫上的歌聲,有些感慨而已。”話雖這樣說,心底卻湧上點滴愁緒,不覺間,眉蹙得更深了。
她的神輾轉並沒有逃過殷心的眼睛:“素衣,你大概沒有發覺,你的言行舉止越來越像師父了。師父也總是這般蹙眉輕嘆,明明有心事,卻總要強顏歡笑,把鬱結壓抑在心底,不肯坦眩”
“我怎麼能與師父他老人家相提並論?”素衣笑得淡然:“師父的嘆息往往是看透了紅塵俗事,而我——實在差得太遠了。”
“是嗎?我看也未必就是如此吧?師父若真的萬般皆看透,又何必時時嘆息?”殷心笑得深沉,慧質蘭心的她一向笑對俗世煩擾。“越是難以開解的心結,往往越是裝作無所謂,然知即使欺瞞了所有人,最後依舊騙不了自己。師父又何嘗不是如此?”她負手而立,淡藍的衣裙被簾間的微風吹得飄逸若絮。
素衣臻首低垂。殷心所指的事,她當然是再清楚不過。兩年前,姑姑與師父不知起了什麼爭執,姑姑負氣出谷就再也沒回來,師父雖然不若以往那般再出去尋找,卻也自此鬱鬱寡歡,悶悶不樂,縱然偶爾展眉也不過是強顏裝歡罷了。“在船尾點上琉璃盞,姑姑就會來嗎?”她望著那燭影綽綽倒映在水面上,微波漣漪泛出水草的恬淡暗,心裡覺得有些難受。
殷心點點頭:“姑姑曾對我說過,若要找她,可於秦淮之上泛舟,在船尾點上七星琉璃盞,她若看到,自會現身相見。不過,如果師父在的話,那即使等得再久恐怕也註定是白等了。”
聽罷殷心的話,素衣緘默了。
真是各人原有各人的業障,即使睿智如師父,也逃不過一個情字的糾纏。世事難料,人生多是變卦,知天不知地,知人不知心,即使身為術士,誰又真的知悉自身業障的前因後事呢?
正想著,一陣簫聲突然自不遠處傳來,忽高忽低,迴旋婉轉,幽雅低沉,如泣如訴。冷泉低咽,風泛松濤,其韻揚揚悠悠,儼若釁流水。聽來猶見高山之巔,層漫峰,幽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