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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記憶猶新。朱祁鈺無疑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精通談笑用兵之道,尤其是那句頗含深意的話:“這下不就有了?”即使冷靜如她,當時也只顧得去生氣,忽略了其間的含義。事後仔細想想,他眉眼間清朗澄澈,並無晦穢之,想必不是個燻心之人,又怎麼可能是有心輕薄她?直到她發現“邀君令”不見了,才幡然醒悟過來。他當時那個吻根本就是想借此轉移她的注意力,把她放在腰間的“邀君令”給了去,還假意放心大膽地讓她離開,著實可惡!
這個男人,什沒好,偏偏把七哥贈予的“邀君令”給了去,真令她頭疼!
他分明就是算準了,她必定會為了“邀君令”再回去,所以並不擔心她帶著“蟠龍珏”一去無蹤!
如果他真的與王振想勾結,那無疑便是多了一個勁敵。這朱祁鈺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可是,睿智冷靜如他,會與王振這權閹相勾結嗎?聽他在琅竹軒所說的一席話,又似乎不像是個甘於與佞臣狼狽為奸的人。
“我與朱祁鈺倒是打過照面。”素衣借喝茶穩了穩情緒,不緊不慢地開口為朱祁鈺辯解:“依我看,他不像是個甘於屈居為權閹鷹犬的人。”雖然氣惱他的輕薄和算計,但她仍然選擇相信他不是敵叮
見一向淡漠的素衣為一個似乎無關緊要的男人辯解,殷心立刻好奇地追問:“你幾時與他打過照面?”
“總之是有過數面之緣。”素衣回答得很含糊,似乎是想草草帶過,不想徒增事端。她扭頭望著鄺埜,將話題重心給轉移開:“鄺伯伯如今有什麼打算?”
“我會隨時聯合諸位重臣勸諫皇上回鑾,希望皇上只是對戰事好奇,一旦目睹了戰場的陰森可怖,就會意興闌珊,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鄺埜拂了拂鬍子,臉上恬淡的笑意逐漸化為深深的思索。
“鄺伯伯不必太過憂心,京師有於大人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素衣出語輕柔,若冰泉一般安撫他焦灼的長嘆,那一瞬,她睫角微彎,眸汁本的凜冽化作了柔耗瀲灩,心底有一道暖流緩緩淌過,熨帖著他的每一寸思緒。
“希望如此吧!”鄺埜注視著眼前的兩個子,言辭間的懇切令人動容。“我臨行之前會將兩位世侄引見給廷益,若有什麼陡生的變數,兩位世侄也要如同幫我一般助他一臂之力!”
“鄺伯伯只管放心吧,我和素衣一定會盡力而為的!”殷心一口就應承了下來,語氣輕緩地安撫他:“涼如水,於您的腿傷不宜,您還是早些回房歇息吧!”
鄺埜點點頭,步履輕盈地離去,心情似乎是輕鬆了不少。
直到鄺埜的身影離得足夠遠了,殷心才開口,語氣是極難得的嚴肅,就連表情也正經極了,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在其中,與剛才判若兩人。“素衣,我看你方才神似乎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麼事刻意瞞著我?”她敏感地從素衣的神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沒有。”素衣繼續喝著茶,毫不慌亂,神泰然。
“沒有?!”殷心對這個答案很是懷疑,她眯起眼,細細地看著素衣的眼:“那好,你老實告訴我,那‘蟠龍珏’上到底有什麼變數玄機?”
素衣緩緩擱下茶杯,語氣平淡:“殷心怎麼突然也在意起蟠龍珏來了?”這顧左右而言它的態度明顯是不肯將“蟠龍珏”的秘密告訴她。
殷心自從得知她向姑姑詢問變數之卦後,就一直擔憂她的安危,不同意她隻身探郕王府。而今,她更不能將在郕王府的遭遇以及蟠龍珏的秘密如實告知。
猶記得到蟠龍珏,她照姑姑所說的辦法咬破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在那塊刻著龍頭的珏上,看那珏如同會吸人血一般,將那血滴吞噬得無影無蹤,片刻之後,那珏上現出了兩行極小的梵文。
“起滅不綴,永珍森羅。諸相非相,無非般若。”
她隨即便是卜了一卦,上卦為況,下卦為巽。竟然與之前所卜之卦像完全吻合!
她急切地想知悉大過之人為何人,以相同的辦法得到了另一行梵文:
“了了徹真,娑婆不靜,塵塵三昧,盛世沫影。”
再起卦,卻是怎麼也卜不出那大過之人是誰。看來,非要等到第一塊“蟠龍珏”上的前卦應驗之後,第二塊珏上的變卦才能卜出相應的大過之人。
不由地,她又想起那個言辭曖昧的男子朱祁鈺,他子太深沉,不僅精於偽裝,更是功於心計,能識清他真面目之人委實少之甚少。這個男人有太多的面具,讓人完全炕透心思,是最危險,也是最具威脅的!不過,比起他那身為皇帝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