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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中,素衣終於聽出了最有用的資訊,擰起眉,她只問了一句。
“告訴我,這個‘她’是誰?”
清歌用袖子拭了拭淚水模糊的雙眼,聲音因哭泣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她是長安宮的啞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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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失蹤了。
在獨倚殿裡留下一封極其簡短的書信和一盅血,她便如同輕煙薄霧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想起她留下的那封信,朱祁鈺便頓時氣不打一處出。
她說大師父和二師父會照顧他,她要去為他尋覓解蠱毒的藥,但細節卻不便相告,還說什麼半年為期,半年之後定然要帶著可解蠱毒的奇藥回來醫治他,要他安心等待,切不要派人尋她,至於那盅血,每日一滴,足夠抑制他體內的蠱毒云云。
這是些什麼話?
她是他的妻,如今卻居然不辭而別,還不許他派人尋她,即便是真的急於出宮去尋找解蠱毒的藥,此行定然是危險重重,她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麼?再說,犯得著如此神神秘秘嗎?而且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這蠱毒根本就無藥可解。又何必浪費這本可執手相對的日子?
他縱然心有不安,卻也無可奈何。素衣留下的那一盅血,每日一滴,足夠半年之用,若是半年之後,那盅血用盡了,她還不回來,他定然會蠱毒發作,一命嗚呼。他心裡料準了,以她的性子,絕不會對他不管不顧,只好一方面對外宣稱杭皇后身染急病,需要靜養,另一方面則耐著性子,度日如年地等待那半年之期如約而來。他尋思著,等她回來,再向她興師問罪也不遲。
日子在平淡中緩緩流逝,約定的半年之期到了,可氣的是,她卻仍舊行蹤成謎,不僅沒有回來,甚至於連個交代行蹤的口信也沒有,根本就當他這個為人夫者是可有可無的空氣。
他本以為,一旦那盅血用盡,她便該回來了吧?可血用盡之後,鳳莫歸每日為他熬煮的湯藥卻是如此清晰地揭露了事實真相——素衣如今根本就身在京城之中,她寧肯費事地把血交託給鳳莫歸帶回來,也不肯再次面對他!
她為何不肯回來呢?
難道是因為解蠱毒的藥沒有覓到,所以不敢回來見他麼?
天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勞什子的藥!
難不成,她受了傷,所以才沒有立即回來?
以想到這種種可能性,朱祁鈺便免不了焦急起來,所有的耐性都被消磨殆盡了。他急切地向鳳羽緋詢問素衣的去向,不想,素來對他疼愛有加的鳳羽緋卻對他語出譏諷,搶白了一頓——
“誰讓你無緣無故地冷落她?一連十幾日不回寢殿去睡,放任她夜夜獨守空房,這算什麼?你這做皇帝的,變相地要把她打入冷宮了麼?既然如此,不趕緊離開,難道還留在這裡,做那顧影自憐,等著你閒暇時偶爾垂憐的金絲雀不成?”
朱祁鈺的臉被譏諷得一陣紅又一陣白,對此不知該作如何回應,只好轉而無言地向二師父鳳莫歸求助。可鳳羽緋卻看穿了他的心思,當著他的面告誡風莫歸,別說是不知道,即便是知道素衣在何處,也絕不能透露予他知曉,以此小懲大誡。
朱祁鈺只覺得沮喪異常,在大師父的刻意捉弄之下,素衣的訊息不僅沒能知道,反而還將事情弄得愈發複雜,毫不遜色於天塌地陷!
無奈之下,他只好派沈莫言安出了大批錦衣衛,在整個京師中四處尋找,希望可以有所斬獲。但奇怪的是,沈莫言竟然意外發現鳳莫歸出現於某一個可疑的地方,他覺得事有蹊蹺,立即將此事呈報給朱祁鈺。
朱祁鈺也覺得甚為意外,他二師父雖每隔半個月便會出宮一次,但素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他也不知道去處,再說以其修為而言,怎麼會讓沈莫言追蹤到了行跡?而且,大師父不是下了令,不許她透露半個字的訊息麼?除非,是她見自己坐立不安茶飯不思,眼看就憔悴消瘦了一大圈,於心不忍,便故意放水,以留下些蛛絲馬跡。
而沈莫言所謂的可疑之地,便是教坊司下屬的妓院——晴眉館!
不管鳳莫歸究竟是故意為之還是無意而為,朱祁鈺一刻也不耽擱,立馬出宮,直奔“晴眉館”而去。
他早該猜到,大師父鳳羽緋素來與“晴眉館”中的那票官妓交情匪淺,來往甚多,倘若素衣回到京城,要尋覓一個錦衣衛不會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