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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有點邋邋遢遢的感覺,一看早晨起來後就沒洗臉,上衣一個紐扣還忘了扣了。
我對這種人有個評價,要麼真是個懶貨,要麼就是個技術性人才。我看著這男警,更覺得他偏向於後者。
他還亮出了警官證。我看上面寫的,他叫黎子揚,是廣溪市的警察。
我沒想到他竟是廣溪來的,而且廣溪這字眼刺激到我了。
黎子揚這人也挺隨和,跟我倆隨便聊了幾句,增強下感情,就又帶著我倆去了警局大樓。
我們來到一樓一個比較偏僻的屋子裡。這屋子沒掛牌,估計是臨時佔用的。
也就是這裡是警局,外加他是個警察,不然在平時,我不可能隨隨便便跟一個人來這種偏僻地方。
再說這屋裡,有點亂套。桌上放的是各種資料,還有鎖芯、繩套和鑰匙等等。
黎子揚壓根不在乎亂不亂,哈哈笑著,招呼我倆隨便坐,還遞過來兩隻煙。
我不想多浪費時間了,就問他,“到底什麼案子,需要我倆協助?”
黎子揚說,“廣溪最近發生了一起特大盜竊案,也挺邪乎。失主晚間在家睡覺,住三樓,門反鎖了,窗戶也都是防盜的,但早起後,他放在客廳桌上的貴重物品,就不翼而飛了,警方的痕跡專家也去現場排查過,沒發現任何可疑痕跡。”
我聽完第一反應,這就叫邪乎了?難道就不能說是盜賊手段高明麼?悄無聲息的溜進來,又極其小心的偷完東西逃走了?但我在這種事上還真沒啥發言權,我看了看鬍子。
黎子揚也一定事先跟武悅打聽過我倆的底細,他這時也拿捏尺度的捧了鬍子幾句。
鬍子這人,有些貪慕虛榮,包括別人捧他幾句,他就得意上了。他問黎子揚,“有失主家裡的照片沒?尤其是門窗的,讓我看看。”
黎子揚配合著。他準備的資料真不少,光說這入戶門的照片,就有十多張。
我跟鬍子逐一看了。鬍子是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我讓他說說看出什麼情況了?
鬍子舉例,說在他們扒子行當裡,把門鎖分為a、b和b+這三個級別。a級門最簡單,拿硬卡片和鐵絲啥的,幾秒鐘就能開啟,但b級門就難了,需要打貓眼的主意,先把貓眼扣下來,再把一個特殊的槓桿塞進去,用它來開鎖,整個過程需要五到十分鐘。至於b+級的門,市面很少見,就算是有經驗的老扒子,不借助電鑽,也很難把門鎖開啟。
要是我剛認識鬍子,他這話我還真能信,但破漁奴案時,鬍子跟我說過怎麼偷鑰匙扣,當時說的也挺神,最後還不是瞎忽悠人的麼?
我微微搖頭,黎子揚聽完也有點犯懵。這警官也實在,多問了句,“真的假的?”
鬍子被氣到了,說你倆這態度,分明是在質疑一個頂級專家的話。
他扭頭看了看這屋子的門,說你們等著。他嗖嗖跑出去,讓黎警官把門鎖好。不出十秒鐘,他就撬開鎖,溜溜達達的走進來了。
鬍子手裡又拿出他的那個寶貝——硬卡片。他還跟我倆吹呢,現在好久不幹那行了,手生了。
我特想損他一句,心說你當警察面前賣弄這個幹嘛?
黎子揚臉色很複雜,面上稱讚鬍子厲害,隨後又跟鬍子說,“這硬卡片是啥?我看看。”
但鬍子遞給他時,他悶不吭聲的把硬卡片揣到自己兜裡了。鬍子一愣,我倒是一嘆氣,心說這警官算夠意思的了,只是把鬍子這工具沒收了而已。
鬍子笨歸笨,很快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一瞬間,他臉上還出現一股懊悔樣。
黎子揚又把照片推到鬍子面前,尤其指著失主家入戶門的照片,問鬍子,“你看這是什麼型別的鎖?”
鬍子肯定的說,“b+級。”隨後他又補充說,“賊肯定不是從門進來的。不然大晚上那麼靜,他為了撬個門,要用電鑽的話,那就不是個賊,而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我聽完又把失主家的窗戶照片特意找出來,跟他倆說,“這裡有防盜柵欄,賊根本鑽不進去。”
黎子揚連連點頭贊同我。
我這下明白他為啥說這案子邪乎了。我想起一句老話,又問,“會不會是‘監守自盜’呢?”
黎子揚很肯定的搖頭,回答說失主是個老資格的警察,人品槓槓的。
我品著這話,突然間心裡有點小想法,又說不出具體是啥來。
鬍子一直把精力放在案子上,尤其盯著那窗戶的照片,時不時比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