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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氣隨著修為消散，現在的馬明就是一個普通的生魂。
修為的突然失去，讓馬明有些不知所措。
那種空虛之感，如同爽過之後的賢者時間。
“怎麼？現在是不是沒有那麼強烈的殺人慾望了？”
面對一隻厲鬼，周陽還是手到擒來，沒有半點壓力。
削減十年修為，這馬明都沒有十年的修為，都不夠他削減的。
“我”
想到自己殺了三個人，他有些手足無措。
本身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對社會也沒那麼多的仇恨，平時就是想多賺錢養老婆孩子。
“你也知道殺了三個人似乎與世界常有的公理不符，現在不是一個家庭散了，而是三個家庭散了！”
周陽的話也讓馬明的眼神有些恍惚，他也認識三位死者的家人，都是來魔都討生活的。
雖然發了點小財，可現在三個家庭都戛然而止了。
馬明沒有回應，周陽繼續說道：“方家華已經認罪了，到時候自會有法律的審判，加上之前的三條人命，已經足夠為你的妻子抵命了！”
周陽的話，讓馬明的心理防線頓時崩潰。
現實永遠不像小說主人公那樣，一人一刀，為了正義就可以殺遍天下仇敵，在殺光所有人之後還能心智如常。
通常的人就算是殺個雞鴨都會心理不適，何況是殺人。
馬明靜靜的站在那裡，方家華在角落裡發抖。
周陽說道：“說說你最近幾年是怎麼過的？”
馬明看著周陽，說道：“我死後本來是打算去陰間的，但是一隻強大鬼物讓我留在人間！”
“強大的鬼物？多強大？對方在哪？”
周陽好奇了。
“應該是鬼將巔峰，與當時的婆婆修為差不多，只不過，那鬼物比婆婆謹慎，一般不會做一些非法的事情，而且對待鬼物也很好，也從不刻意控制下屬鬼物。”
聽馬明這麼一說，他背後當年那隻鬼物還是個遵紀守法的良鬼了？
但是，看到馬明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不是表面的那樣。
“那鬼物名叫青先生，具體本名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馬明繼續說道。
“青先生與婆婆算是認識吧？”
周陽問道。
“認識，婆婆性情偏激霸道，喜歡用抽魄的方式控制鬼物，但是這種方式只會讓其他鬼物遠離婆婆！所以，大部分鬼物都擁護青先生！”
馬明解釋道。
“那青先生在哪？”
周陽問道。
“青先生在城隍廟！他也是此地的城隍爺！”
馬明說完，周陽似乎想到了什麼。
在民間的傳說中，地獄是地府的監獄以及刑場，人死後的魂魄都要經過這個地方，因為人人有罪，概莫能外。
地獄之門就是通往這個地方，方便魂魄進入陰間之後直接受審。
陰間，有十殿閻羅，一個主管審判，八個主管刑罰，一個主管投胎
閻王下面有助理。
一個是判官，協助閻羅王在陰間辦事，手下是牛的馬面。
一個是城隍爺，負責陰陽對接工作，手下是黑白無常，負責索命勾魂。
按照民間的傳說，他算是搶了城隍爺的業務。
可傳說畢竟是傳說，陰間究竟是怎麼執行的，一千人有一千個說法。
但是城隍廟肯定是涉及陰陽兩界的事情了，這個應該不會作假。
只是，青先生為何要養鬼？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周陽覺得自己又發現了一個大瓜。
“他手下有多少鬼物？”
周陽問道。
“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好像不入地獄的鬼物都會投靠他，當然，絕大部分鬼物還是會下地獄的，少部分鬼物會留在陽間！”
馬明的介紹讓周陽覺得這個城隍爺很不簡單。
這才是真正的陽奉陰違啊！
將鬼物留在人間，肯定是不合陰間的規矩的，但是城隍爺就這麼幹了。
“不過，我知道他的直屬手下有四大判官以及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加上二十四司官！”
馬明這麼一說，周陽直接疑惑了。
按照某些部分民間傳說，判官應該是閻羅的直接下屬，但是在城隍廟內，判官倒是成了城隍爺的下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