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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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沙彌香越來越應付不了,他們也開始問起很多很難回答的問題,比如“他是你男朋友嗎”,“為什麼你不喜歡日本男孩”等等,我在一旁也著急起來,還是決定和沙彌香一起離開,不然遲早會生氣,生氣了就會發生爭執,而在瓦拉納西的晚上和當地小混混爭拗是不明智的。
我們一起往回走,半路上在河邊一個Ghat的臺階上坐下來聊天,沒過多久就有兩個小夥子過來搭訕,我苦笑,深感無奈。他們估計打算將剛剛火葬場那些“閒雜人”的問題重新再問一遍。每天在街上不斷地重複回答這些問題實在有點累,可是如果你對這種場合感到厭惡了便很難在印度行走。可能沙彌香有點生氣,請他們兩個人離開,語氣生硬,兩個人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問為什麼生氣。
沙彌香表情嚴肅地回答:because I want to talk with him。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孩子對這些瓦拉納西的小混混做如此強硬的拒絕,原來這個平常脾氣柔和、笑臉常開的沙彌香也有強硬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和我握握手無趣地離開了,這意味著沙彌香的勝利。不過我們並沒有在江邊逗留太久,這裡並不是清靜的地方,我們還是回旅館去了。
Vishnu的天台是很舒服的,那天晚上的星星很美,我們兩個人在天台聊天直至深夜,相擁、接吻。直到霧氣頗濃、倦意襲來,我們才回到大通鋪裡面,大家都睡得很深,我和沙彌香回到各自的床位躺下。
在天台上沙彌香告訴我她是為了我而來到這裡的,做義工只是一個藉口。我在想,我和沙彌香這樣子算是什麼關係,而慄林毅和野人他們感覺到我和沙彌香關係的異常了嗎?不管怎樣,明天還得和大夥兒一起工作呢。
不知道想到哪裡,我便入睡了。
分別
第三天下午,我和沙彌香兩個人在恆河邊上散步。明天她就要回去加爾各答了,之後很快就回日本。機票在她離開日本前就已訂好,這個事實似乎在不斷地提醒我,我和沙彌香的關係不可能繼續下去,而我和沙彌香究竟是什麼關係連我也搞不清楚。她是一個好女孩,本應珍惜,可是此時此刻,事實終究沒有給我們一個可以珍惜的機會。所以我們似乎都心事重重。走在恆河邊上,我們的話並不多。
我們後來在一處僻靜的地方並排坐下來,沙彌香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我們互相偎依著。忽然我聽到她哭泣的哽咽,感覺到我的肩膀已經溼潤。我摟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們始終都要回到屬於各自的地方,路上浪漫的相遇終究註定要分開,她必須回日本,而我的旅途還將繼續。旅途中的相逢終將只是美麗的回憶,旅途上的人都是如此感性以至於有時候忘記了分別的機率。茫茫人海之中,相逢算是緣分,分別卻也是理所當然。路上多少可愛的人一生中可以見上兩次?
晚上,我們一大幫人照例一起聚餐。人一多,氣氛也好起來,似乎可以緩解一下憂愁的心情。不過我想,我和沙彌香的奇妙關係,他們多多少少是感覺得到的吧。可是不管怎麼樣,她明天就要走了。
最後一天的下午,我、野人和慄林毅一起送沙彌香去火車站。她買的是二等艙,而且是夜車,不過我們提前到,幸運地搶佔到了一個行李架的空位,沙彌香可以睡在上面,我算是可以不那麼擔心。
沙彌香一一和我們告別,走進車廂坐在行李架上面。火車還沒有開動,我們三個人隔著視窗目送。沙彌香側著臉,身子縮在行李架的一角,哭得很厲害,我看著心裡難受。野人在一旁不斷地向我嘮叨:
“阿東,上車吧,和她一起去加爾各答,現在還來得及。”
“去吧,旅館的東西我幫你看著。”
“不追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心跳得很厲害,真的上車嗎?可是,到了加爾各答,然後呢,她還不是要回去日本。不過,果真就這麼分別嗎?但是,不分別還能怎樣?我能夠去日本嗎,還是她來中國,還是……我的腦子突然之間想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問題。
火車開動了。沙彌香邊哭著邊朝我們招手。火車的車門開著,我隨時都可以爬上去,上了車之後補票就是。野人用身體撞了撞我,示意我上車。我轉頭看了看他,口裡說著“不”,心裡卻似乎真要做出一個瘋狂的決定。我們跟著移動的車廂視窗不斷地向沙彌香告別,火車跑得越來越快了。野人又在旁邊不斷嘮叨叫我上車,但已經來不及了……
最終,我還是沒有爬上這趟火車。
有時候在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