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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減少,只是依稀淡了些。
雖然氣血朝體內的湧入幾乎停滯,但血湯內的寒氣卻步步逼來。
衛墟只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冰窟之中,寒氣如刃,侵蝕著他的肌膚血肉,乃至骨骼。如凜寒氣浸透著他身體裡每一處肌理,唯有經脈處原本的真氣死死抵抗著這股寒氣的入侵。
寒氣與真氣,二者在經脈表面相互對峙膠著,互不相讓,真氣佔據地利之勢負隅頑抗,寒氣勢猛而來攻勢強勁。
可真氣即便再頑強,也終有力盡之時,相反的,經脈外的寒氣在體外寒氣源源不斷地支援之下,越聚越多,顯得愈加濃郁。
衛墟覺得自己身體好像要被撐裂了,他想將體內多餘的寒氣排出體外,身體卻提不起一絲勁兒,完全失去了掌控。
除了感受著經脈內外自身真氣與體外寒氣的反覆不斷地撞擊,他不知道自己的其他器官在這懾人寒氣之下發生了什麼變化。
如果此時他能逃離盛放血湯的石槽,就相當於切斷了血湯內寒氣的支援,體內寒氣在自身真氣的反撲之下,或許可以被驅逐到體外,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權。但是無人相助的他,也只能選擇默默忍受著這一切。
午夜的亂石灘上靜謐極了,就連一聲蟲鳴都聽不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忍受了多久,只是覺得時間過得極其漫長。
就在他被寒氣襲體的劇痛折磨得神智恍惚的時候,一記極其輕微的碎裂聲突然傳來,其音清脆似冰雕破碎,其聲雖然細微,卻真真切切的傳入他意識之中。
一記破碎聲過後,緊接著便是第二聲,第三聲……
直到無數的清脆破碎聲如疾雷般瞬間奔來,氣勢雖然洶湧,持續時間卻極其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