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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的兒子王之陽,一出仕便是如此大的官職,日後能位列三公也說不定,也只有這樣才能和王家在衛國大世家中一支獨大的地位相襯映嘛。王家家主心中激動的想著。
沒過多久,王家家主和阿墟二人便一起出了衛宮,回到拱門外的馬車之上。
告辭之前,衛公拉著阿墟的手依依不捨,但阿墟此時心中頗為不定,便藉口今日還需準備明日的祭祀之典,他還需要學習許多禮儀之類的,衛公也知明日祭祀茲事體大,也只好答應了。兄弟二人分開之際,自然又是一番話別。
馬車之上,王家家主和阿墟兩人對面而坐,可是兩人的表情卻是大為不同。王家家主一臉的喜色,顯然是在為剛替兒子討得的賞賜而歡喜;而阿墟的神色卻一臉平靜,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王家家主道:“呵呵……老夫日後還稱呼公子一聲賢侄,公子不會介意吧?”
“伯父說的哪裡話,小子又豈是那種見利忘義之徒。伯父能稱呼小子一聲賢侄,小子高興還來不及呢。”阿墟回道。
“好。那老夫私下裡便呼一聲賢侄了。”王家家主看起來極為的高興,他呼喝一聲:“駕車!老夫要親送阿墟賢侄回府。”
阿墟懷著心思回到府中的時候,天還未近午時,他遣走了侍女,一個人坐在屋中想著心事。
不多時院中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衛公特地遣了宮中司儀專門來教他熟悉明日的祭祀之禮,隨之送來的還有一堆賞賜之物,都是些綾羅服飾,美味佳餚。
阿墟對於祭祀之周禮,也只是一知半懂,為了不出醜,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隨著司儀學習效仿,這周禮繁瑣無比,特別是國之祭祀先祖之大典,更容不得半點有失。
一直到了太陽偏西之時,阿墟才算掌握了這一套繁瑣的禮儀,一眾司儀告辭回宮向衛公稟明去了。
阿墟吩咐豆兒將衛公賞賜的美味端上來食用了一些,便回臥室練功去了。他現在剛剛突破了凝血之境,而且花了幾天工夫熟悉穩固了一下境界。他發現全身除了心臟內多了一滴精血之外,其他一點也沒有變化,但若是他練武之時,又會覺得自己的招式威力比之前強大了數倍,這應當是在那一滴精血的作用下,一旦自己使出武功,自己體內的氣血變化增強所導致的。
現在他與衛公及王家的關係,令他有些頭疼,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起碼現在和兩邊的關係都是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的。
在和王家之間的關係上,阿墟看得明白,他和王家根本就是相互利用相互獲益的關係,以前的自己孤身無依,需要在王家這棵大樹臨時靠上一靠,王家也需要他的武功來增強自己的實力罷了。
自己現在雖然有了一個衛公子的身份,但自己確實明白自己的處境,怎麼說都不過是靠著別人施捨罷了,即便衛公是他兄長,可這種被施捨的感覺依然緊緊繞在他心間。衛公雖是他兄長,今日殿上待他也不薄,兄弟相見也是一幅激動話重逢的感人情景,但阿墟內心深處卻總是有那麼一絲隔閡感。
十年分離再相聚,兄弟血脈聯絡雖在,但以前那種令人懷念的親切相處之感,卻是再也尋不回來了。
這種奇怪的隔閡感,讓他面對著衛公之時,總是心中彆扭無比,他既想上去和兄長相認,甚至是大哭一場才好,但內心卻又有著一股淡漠和理智,阻止著他去作出什麼過頭的事。
……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便有宮中遣來的一眾司儀等,阿墟依禮沐浴更衣之後,這些司儀便將他迎上了一輛敞篷馬車。前面的拉車的是四匹清一色的黑色良駒,駕車的太僕一位,馬車四周候著兩隊寺人婢女。
前面有專使引道,阿墟乘車到了衛國宗祠。衛公不多時也到了宗祠前,他拉著阿墟的手,邁步朝宗祠大殿走去。
兄弟二人十年又聚首,同登祖祠,先祭大周開國之文武二王,再祭衛之先君,最後阿墟的目光落到了最末位的一個供奉牌位之上。這靈位正是他親生之父,衛國先君聲公之位。
靈牌之後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肖像,三十餘歲,俊朗的臉龐上卻透著一絲慈和之意,光論長相阿墟剛一看還以為,這幅畫像是誰比著他畫的呢。這一刻阿墟總算理解了衛公和宗伯口中所說的“真像”之意。
望著這畫像,阿墟心中卻是百感交集,腦海中不由得又浮起了一幅記憶幽深的畫面:一座好大的石頭宮殿,一個穿戴威嚴的男子逗弄著懷裡的嬰兒,滿臉的慈愛之色。兒時的記憶裡,關於父親的場景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畫面,甚至有些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