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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禮地打斷他,“什麼時候可以讓家屬見面?”
“我保證,不會太久。他只是受了傷, 被人救起,已經沒事了,你放心。” 警察解釋,並沒有生氣。幾天來眼看著這女孩寢食難安,神色悽苦,由不得人心生惻隱。
翌日傍晚,就從蘭州傳來訊息,在瑪曲附近的一座藏教寺廟中,終於找到了沈培。
根據寺中僧人提供的線索,州公安局又迅速找到幾天前打電話的那個牧民。
事情的經過很快明晰。
原來那牧民按照傳統習慣,秋季舉家南遷,途徑廣河縣,在草窠中發現奄奄一息的沈培。
當時的沈培遍體鱗傷,身上除了撕爛的內衣褲,幾乎寸縷皆無,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任何證件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即使在昏迷之中,隱約聽到人聲,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睜開眼睛,拼命掙扎著爬向路邊的牛車,張口求救:“救命……”
但他的聲音太過微弱,爬到一半已耗盡力氣,再次陷入深度昏迷。幸虧被牧民的妻子發覺,見他還有一口氣在,面相上看又不象壞人,於是帶上他繼續遷移。
沈培傷勢嚴重,又沒有好的消炎和外傷藥,一路上他高燒不退,人事不省。偶而也有清醒的時候,可雙方語言不通,他不知道身在何處,也不知道怎麼和外界聯絡。
直到碌曲縣,遇到一個略通漢語的喇嘛,神智模糊的沈培一直喃喃念著一個人的名字,在喇嘛的追問下吐出一個模糊的電話號碼。
這就是譚斌接到奇怪電話的由來。
隨後經過這名喇嘛的指點,牧民把沈培送到瑪曲的xx寺,請僧人收留救治。
寺中的僧人有不少修行甚深的藏醫,那些神秘的藏藥,在沈培身上卻不甚見效,他的情況時好時壞,僧人們以為他熬不過去,準備放棄,他卻在某個清晨奇蹟般退了燒,神智逐漸恢復清明。
警察找到沈培,送進蘭州人民醫院的時候,他已無大礙,可以自己下床扶著牆慢慢走路。
醫院的檢查結果,證實他曾受過嚴重傷害,幸運的是均系外傷,且癒合趨勢良好,不會留下太多後遺症。
其實警方急於想知道的,是那兩個毒販的下落,但沈培非常不配合,警察軟硬兼施,他死活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僵持了幾天,看在沈培父親的面子上,無可奈何的警方只好先送他回京。
沒有人知道離隊後的沈培,到底遭遇過什麼。從暴雨時離開同伴迷路,到牧民救命,這之間的一段時間,竟是一片空白。
兩天後的北京首都機場,譚斌和沈培的父母,沉默而不安地等待著蘭州至北京的航班。
三個人都很緊張,尤其是沈培的母親。
毫無血色的面孔和嘴唇,把一個母親的擔心和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