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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有什麼要幫忙的,一個電話,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他一旦正經起來,就和平日的嬉皮笑臉大相徑庭,象換了一個人。
那名片也很特別,米白色的紙面上,只有一個電話,一個人名。
餘永麟給逗得笑出來,收起名片要告辭,又被程睿敏叫住,拉到一邊低聲說:“先給你打聲招呼,老爺子今天給司長打過電話,見面的事,他的秘書在安排。”
餘永麟吃驚:“你真去見你爸了?”
“嗯,不然我怎麼會在後海那兒出沒?”
“老程,”餘永麟一臉詫異,“被那荷蘭老頭兒逼得差點兒跳什剎海,你都沒搬動老爺子,田軍倒有這麼大面子?”
程睿敏抬起眼睛笑一笑,眼神通徹,帶著許久不見的犀利,餘永麟便覺得頭皮有點颼颼地發緊,象是又回到了MPL時代。
對著這雙眼睛,任何客觀理由或者辯駁都會變得蒼白無力,即使未做虧心事也會無端覺得心虛。
他聽到程睿敏說:“我看他是隻潛力股而已。”
PNDD即將到來的機構重組,已經在中高層中引起一場大地震,人人都在尋找機會或者後路。
田軍感興趣的,是即將退休的梁副總的位置,所以正在四下活動。
這當然是冰層下的暗流,表面上一切依然平靜如昔。
餘永麟想了想問:“什麼時候能見面?”
“沒說,應該很快。 到時候你陪著田軍見李司長,我就不去了。”
餘永麟的頭頂頓時嘩啦啦打了個閃,他跳起來:“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程睿敏連忙按著他安撫:“你一驚一乍地做什麼?我還要在這個行業混,介入太深不好,後面的事,你已經足夠應付了。”
餘永麟表情凝固片刻,接著放鬆,笑了笑,“我明白,多謝了!”
兩人如今的身份,一個是合作伙伴,一個是供應商,早已涇渭分明,自然要避嫌。
嚴謹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他一直想不明白,這些個所謂的金領白領,每天絞盡腦汁窮折騰,風裡來雨裡去,到底圖的是什麼?
年薪百萬又怎麼樣?剝去外表的光鮮,還是個打工的,永遠是給別人做嫁衣。
對他的疑問,程睿敏向來嗤之以鼻,“你一個賣魚蝦蟹貝的農民企業家懂什麼?”
不過今天嚴謹沒有立刻回嘴,程睿敏顯然傷得不輕,從門口到客廳,幾十步路走出了一頭汗。
直到伏在沙發上,他才洩了一口氣。
嚴謹想撩起的他的上衣,“讓我看看,傷哪兒了?”
程睿敏用力揪著衣服下襬,不耐煩地抵抗,“別煩我!”
但他明顯不是嚴謹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按住雙手,襯衣被捲起,嚴謹則響亮地抽口冷氣。
背部橫著兩塊猙獰而觸目的瘀青。
“我靠!”嚴謹一腳一腳踢著沙發腿,“我靠我靠……我操他大爺,當時怎麼沒一個窩心腳踹死那王八蛋?”
程睿敏抬起手,指指落地窗外的花園:“外面有鐵柵欄。”
嚴謹住了腳,真的轉頭打量一番,然後看著他認真地問:“你當我和你一樣傻啊?”
程睿敏埋下頭笑,不小心牽動傷處,他皺緊眉輕輕吸氣。
嚴謹只好問:“家裡有止痛噴劑嗎?”
“有,電視櫃下面。”
嚴謹取了看過有效期,捲起袖子,“來吧,緩了疼再說,二十四小時以後才能熱敷。”
小心上完藥,他蹲在程睿敏身邊,“哎,我說小么,那姓譚的妞兒,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跟人沒關係嗎?那你今天這捨己為人英雄救美,演的又是哪一齣?”
程睿敏沒出聲。真要細究起動機,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原是堵車堵得心煩,上前看個熱鬧,但一見到那個纖細的身影,完全孤立無援的樣子,腦子一熱就衝了上去,什麼都忘了。
猶豫一會兒他開口:“上回在塘沽,我把事徹底辦砸了。”
嚴謹馬上把臉部所有能皺的地方都皺了起來。
“難怪,走的時候我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兩個人都灰頭土臉的,你對人做什麼了?”
“我揣著別的心思去的,臨時又改了主意,結果亂了步子,一塌糊塗就敗下陣了。”
“嗨,就這麼點兒事。”嚴謹摸著下巴上新冒出來的鬍子茬,笑得不懷好意,“我以為你要霸王硬上弓呢。不過那小妞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