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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汐已有發話,此次生宴就簡單一些就好,可李錚卻相當上心,整日與魏子良商議生宴的細節,事事親自處理。新衣更是早在半月之前,就開始為李汐的生宴準備著,近日更是忙碌,按照李錚的意思,在桐梧宮佈置下。
而李汐這個正主,趁著這段時間無多少事,倒是經常去乾清宮問問沈清鳴李錚病情一事,間或擺上棋局對弈幾盤。
李汐生辰的前一天,新衣捧著新制的新衣興致沖沖的朝勤政殿跑去,一推開門卻未見自家主子身影。
暗道奇怪,主子一天有事無事都在這勤政殿批閱奏摺,或是看看書打發時間,剛才還看見自家主子在這裡,怎麼一眨眼便不見了。一跺腳,朝來儀居趕去。
才到來儀居門口,碰上幻櫻從裡頭出來,冷冷道:“公主不在。”
不在勤政殿,也不在來儀居,便只能在乾清宮。新衣與幻櫻一頭往乾清宮去,一頭說道:“皇上這幾日都在桐梧宮,主子去乾清宮做什麼。”隨即想到在乾清宮的沈清鳴,皺了皺眉頭。“沈公子雖是好,可我卻不怎麼喜歡,真不知公主是怎麼想的,即便他為皇上看病,也未必太看重了些。”
想著想著,新衣又驚訝地叫了一聲,“公主該不會,看上那個沈清鳴了吧。”
沈清鳴雖然一幅溫和如玉的模樣,新衣卻不怎麼喜歡,或許因沈清鳴不懂朝堂上的事情,更不希望李汐嫁給他。她心裡想著,安小侯爺就不錯,平素又知道心疼主子。
“公主的心思,你我哪能猜到。你跟在公主身邊這麼多年,也該改改急急躁躁的毛病,哪日給公主惹了麻煩,死也不夠你賠罪的。”幻櫻一次說了這樣多的話,雖然仍舊冷清,可語氣中難掩關心。
新衣吐吐舌頭不再說話。
乾清宮後院較為僻靜,平素李錚很少來,倒是合了沈清鳴的意思。院子裡有一顆古槐樹,皇宮還未修建就在這裡,因那時已經有五人合抱粗大,便留了下來。幾近百年下來,卻不再長了,只是枝葉茂盛,幾乎覆蓋了整個後院、
樹下兩人靜坐其下,兩雙眼盯著桌上的棋局出神,眼中閃過精光,有棋逢對手的欣喜。
風捲起滿樹的綠葉,地上的斑駁光影便立即改變,一道光束落在棋盤上,李汐雙眸一變,“啪”的一聲脆響,重重落下一子,正在那束光點處。
風停樹止,沈清鳴倏爾一笑,正如拂面的春風,看著實在舒服。
“近日,怎不見公主身邊的那位新衣大人?”沈清鳴沉思許久,方才緩緩落下一
子,無意問道。
“左不過在何處發現了新鮮事罷了。”李汐想著如何落子,隨意應著。新衣對沈清鳴的敵意她自然清楚,每每自己來乾清宮,她必定要尋些藉口找自己回去。新衣性子不似幻櫻那樣沉靜,還有點小孩子心性,愛恨喜惡表現太過明顯。
沈清鳴輕笑一聲,“女孩子,愛玩愛鬧一些,活潑一點才好。”
“小孩子心性,遲早吃虧的。”見沈清鳴落下一子,李汐忽的眼一亮,脫口讚道:“好棋!”
“在這後宮,還能保留著那份純真,可見公主對新衣大人,極其寬容的。”沈清鳴道。
李汐不搭話,只專注棋局。
她都明白,新衣這樣,也是為了自己。幻櫻帶領著女侍,時刻需要一個清醒的頭腦,所以她一想沉靜些。
新衣那個孩子,只是為了讓自己笑笑而已。
“那是傻。”李汐落下一子,喃喃念著。她是但真傻啊,只因為父皇救了她一命,便對自己死心塌地,用一生;來報答。
“主子,誰傻?”
待李汐話一落,身後便傳來一聲脆脆的女聲,李汐執棋的手一抖,有些無奈的轉過頭,卻見新衣抱著一籃子衣服,俏生生的朝自己走來,“主子,新衣已制好了,還請主子移駕試試新衣,若有不妥之處新衣還可再修改。”
“噗。”只聽得新衣說著“新衣新衣”的,說不出的怪異,李汐輕笑一聲,罷了罷手,“無妨,尚衣局每次做來的衣服都合身,不用試了,放回去吧。”
“明兒個是主子生辰,若因疏忽在衣著上出了差錯,奴婢萬死不能謝罪。人有失足時,尚衣局也不是神,難免也會出現差錯的。”
李汐聽她搖頭晃腦一大堆,也真是難為她找出這些說辭,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再說下去,為難的看了沈清鳴一眼。“這棋局,今兒個只怕又要先擱著了。”
“不知公主明日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