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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微動,指間一緩止住琴音,神念頃刻間飛越數里,極力搜尋那一絲異樣的氣息。
“是雲仙子嗎?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相見?”
明欽暗暗皺眉,方才那氣息中透著一股肅殺之意,和織雲仙子的心法大不相同,不知林相和為何會有此一問?照理說他的神識敏銳遠勝兩人,不應該甄別不出才是,難道是冀盼太殷以至於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嗎?
“原來他慕求的是織雲仙子,可是這琴簫雙仙不是天河豔稱傳為佳話的嗎?”
林相和不聞應答,頓時大感失望,黯然道:“相和自知唐突佳人,行止荒唐。自從接天崖一別,相和寢不安枕,食不甘味,方悟這些年來和仙子朝夕相處,不知不覺間早已情根深種,是以斗膽前來迢遞崖,遙向仙子居室,以琴音吐露衷曲。今夜已然是第七晚,仙子倘能回心轉意,賜予一見。林某不勝榮幸感激。”
譚凝紫聽他自陳慕戀之意,忿然道:“這人怎麼恁地無恥,他是有老婆的,竟敢厚著臉皮攪擾雲師叔清修。”
明欽啞然失笑,心說這都第七晚了織雲仙子都沒出來趕他,說不定還真有些意思。俗話說,‘烈女怕郎纏’,雲輕素縱然修為深湛,畢竟沒有斷絕七情六慾,至於婚姻道德於追求情愛的人來說不啻是世俗桎梏,正可展示其不恤人言的勇氣。
虛空中響起兩聲惻惻冷笑,一個身著月白道袍的道姑站在一棵孤松上,捏一柄玉拂塵,飄飄然有凌雲之勢。
“林師兄請了。本仙偶然路過,未料到師兄忽然吐露衷腸,方知你對雲師妹一往而情深至此。真彷彿詩云,‘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可哀,可哀。”
“你是……你是寶鐸仙姑?”
林相和看清來人,不由暗吃一驚。這寶鐸仙姑可是神光教主寵信的人,她原先也是天女門的弟子,只因和穆清絕爭奪掌門之位失敗,懷怒叛出師門。據說她竊取了天女門無上秘要——‘天則道經’,因此是門中極避諱的一個人物。
寶鐸仙姑一揮拂塵,從松間飛身落下,仙家養尊處優,駐顏有術,大多是極注重儀表的。這寶鐸仙姑卻衣著素樸,容貌肌膚雖不俗惡,舉止間卻有種粗豪之氣。
“難得林師兄還記得本仙,月絕書出世已有數月,師兄竟然無意回總壇述職,聖公他老人家對你可是惦念得很呢?”
林相和臉色微變,連忙謙抑的道:“只因我夫妻未能拿到月絕書,有負聖公重託。因此我和憬玉商議,讓她先回教中覆命,我則繼續追查‘月絕書’的下落。”
寶鐸仙姑輕哦一聲,譏笑道:“師兄守在此處已有七日,想那月絕書必是落入雲輕素手中,師兄處心積慮要打動她的芳心,想是要來個人財兩獲?”
林相和麵皮一黑,惱羞成怒的道:“仙姑你多心了。林某雖然是聖公的屬下,難道連做一點私事的自由都沒有。至於‘月絕書’的下落我自會調查,不勞仙姑督責。”
“師兄真是離開總壇太久了。不知你可還識得此物?”
寶鐸仙姑淡淡一笑,反手展出一塊烏木令牌,一面鐫著五穀嘉禾,一面畫著鐮鋤。神光教昌言以光明照徹三界,生民安身立命首在於稼穡,是以千年王朝往往重農抑商。這塊令牌乃神光教三符六信之一,威信僅次於聖公的‘真言簡’。
“神農令?”
林相和是神光教十大長老之一,怎會不認得神農令,持此令牌的人都是被聖公委以重任,出來獨當一面的,他心頭嘆自一嘆,恭身道:“卑職不知仙姑身負使命,言語多有簡慢,還望仙姑恕罪。”
“聖公訓示眾弟子,‘男女不為婚配而求慕,是為輕薄子’。師兄溺於兒女私情而貽誤我教中大事,難道忘記了入教的誓言。上天生人,使‘先知覺後知,先覺覺後覺’。你我有幸皈依法教,享沐無量之光明,可不要忘了三界數十萬萬百姓還處在水深火熱當中,亟待我等救拔呢?”
寶鐸仙姑侃侃而談,口若懸河,直斥的林相和唯唯諾諾,訥口無言。話鋒一轉,冷笑道:“況且天女門淪於邪道,執迷不悟。你既然不能以光明教義嚴正規勸,使雲輕素幡然醒悟,欣然來投,便應該為她驅妖斬邪,悉心渡化。怎麼能便僻側媚,低三下四的用這等靡靡之音自甘墮落呢?”
林相和一整容色,連聲道:“卑職見識短淺,聽仙姑一席話,真如撥雲霧而見青天,讓我頓開茅塞。”
明、譚兩人見林相和轉變如此之快,直聽的一頭霧水,凡間以宗教煽惑百姓的絡繹不絕,即便是素以智慧自詡計程車大夫、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