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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內所有的雜音,珠冠女子聲音圓潤,字字清晰,一下子便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配樂起,二胡和琵琶的聲音越拔越高,鼓點也是越來越急,珠冠女子踩著音樂的拍子開始了對荊釵女子的指責:“十八年啊~,我為薛平貴開枝散葉,連生三兒,我為他為左右臂膀,陪他站在皇權之巔受萬民朝拜,我為他貌美如花沉魚落雁,我捧他富貴野心南征北戰,你!王寶釧!何德何能自居東宮,壓我為西宮?我呸!”
荊釵女子匍匐在地上低聲咽嗚著,卻連條像樣的手帕也拿不出來,看著無比淒涼,她聲音高高低低,如泣如述:“十八年啊~,我為他苦守寒窯,受盡世間冷暖,我待他之心始終堅定不移,我亦曾為他懷胎數月,可惜我兒福薄,胎死腹中,我為他耗盡青春,丟開相府富貴,卻不曾想他已貴為西涼國之王,娶一美豔皇后代戰,膝下兒女繞。”
“哈哈哈,哈哈哈!”代戰笑得猖狂:“什麼相府千金,可笑,乞丐婆,這鳳床你睡得舒服嗎?若嫌太軟擱著骨頭的話,讓我的手下幫你鬆鬆骨吧!”說完便繼續哈哈大笑,幾名黑衣男子拎起荊釵女子讓她站直,便開始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抽得她團團轉,林意看得真切,那鞭子根本沒打到荊釵女子的一角衣裙,但荊釵女子卻像陀螺一樣原地打轉,淡色的衣裙飛揚起來,形成一個美麗的弧度,雖然快速旋轉著,但觀眾依然能清晰地捕捉到荊釵女子臉上痛苦的表情,若單從藝術表演的角度看,著荊釵女子演得太棒了,臺下的觀眾爆發出陣陣叫好聲並不停地拍掌,表示對荊釵女子精湛的演技和旋轉技術的讚賞。
“砰”,一張椅子凌空飛起,越過一排排老人的頭頂,重重地砸在老人們的桌前,頓時桌面上的水杯果盤落了一地,老人們尖叫著相互攙扶著跑開,薛定諤像頭髮瘋的豹子一樣橫衝直撞,掀翻在他腳邊的所有桌椅,破壞著他所能觸及到的所有東西,他一邊往前衝一邊歇斯底里地大喊:“放狗屁,賤人,放開我娘。”芳菲在後頭雙手用力,緊緊地抓住薛定諤的左手臂,她足足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尖跟摩擦著青石板地面,發出及其刺耳難聽的聲音,地面亦被高跟鞋尖劃出兩道紅痕,芳菲大喊:“薛定諤,你冷靜點,這很明顯是個陷阱,外聘的你快幫我拉住薛定諤。”林意聞言立馬跑過去,扯住薛定諤的右手臂,但這並沒有對薛定諤的前進構成一點點的阻礙,像鬥紅了眼的公牛一樣的薛定諤依然以一拖二的猛勁姿勢前進著。
這時,臺上的場景瞬間變化了,一片茂盛的小樹林中,薛平貴騎著高頭大馬在前面走著,王寶釧提著裙子在後頭奮力追趕,她一邊追一邊喊:“平貴,不要走,不要走,我後悔了。”追上大馬的王寶釧扯住騎在馬上的薛平貴垂下的一截衣袖說:“平貴,此去參軍攻打西涼,路途風險頗大,不知君何時能歸家,我不求平貴你能從此出將入相,富貴榮華,只求今生與你長相守,白頭偕老,過著平凡人家的小日子,看著我們的孩兒呱呱墜地,長大成人。平貴,你不要走,我擔心你的安危遠多於對未來的奢求,我認命了,我不回相府,不做大小姐,你也不用理會我爹爹的臉色,你留下吧。”薛平貴長嘆一口氣,舉劍指著遠方說:“男兒當建功立業,惠及妻兒,此去西涼,我定會為你掙回你堂堂相府千金應有的榮華富貴,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樣,過著向其他人低聲下氣的日子,寶釧你莫要再多言,你已有身孕,速回寒窯休息吧。”說完,薛平貴便驅著馬兒慢慢走起來。“不要!不要!”王寶釧淚眼婆娑依,舊扯著薛平貴的衣袖不放,薛平貴急了:“寶釧你莫任性,若你執意如此,我只好和你就此而別了。”說完,薛平貴“刷”的拔出寶劍,往另一邊衣袖砍去,衣袖斷後,仍緊緊抓住衣袖一角的王寶釧撲了個空,跌倒在地上,望著馬兒離去的地方哭得撕心裂肺:“平貴,平貴!不要扔下我!”
臺下的老人全被薛定諤嚇跑了,臺上的演員卻像對臺下的事情毫無知覺,照樣唱唸做打,把每一個動作做得傳神到位,把故事演繹得淋漓盡致,那王寶釧的痴情悽婉,看得林意心裡酸酸的。芳菲怒罵:“笨蛋,別看臺上的戲,戲文裡有迷魂術,你一看就會被吸引進去了,我說你呢!外聘的。”被點到名的林意立馬醒悟過來:唉?我剛才再幹啥呢?
芳菲大喊:“還發什麼呆,我快扯不住薛定諤了,外聘的你快敲暈他。”這時,薛定諤正瘋魔般向臺上大喊:“騙子!賤人!你不配我娘,你不配世間這麼美好的女子,你想的是你的榮華富貴,你的西涼你的代戰,你不配!不配!”他那個樣子哪還有理智可言,林意撿起一老人走得匆忙而留下的木柺杖,朝薛定諤脖子後面打去,“啪”,一陣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