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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江南傳遞訊息的使者跟在大軍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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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六年,秋。
隆慶這是大明的最後一個年號。
中秋節之際,大明的北伐之戰至收復山海關結束。隨後,大明攝政王翟哲突然在北京登基,國號大周,大赦天下,朝堂上都在忙於新朝建立,北伐的事情只能延遲。
九月,吳三桂綁監軍夏允彝至北京,因夏允彝鼓動鎮西王起兵謀反。與夏允彝同到的還有鎮西王表示臣服的奏摺。
南京朝堂諸臣隨皇后北行的船隊同時到達京師。六部尚書,沒有一個因翟哲篡位掛印而去的。有骨氣的人,早在翟哲登攝政王位時就離去了。
十月,鎮海王鄭芝龍的奏摺送到北京,上表臣服。
十月,皇帝領諸臣在天壇祭天,正是舉行登基大禮,定年號昭武。
這幾天,最忙碌的人不是宗茂、不是柳隨風、也不是馬士英,而是翟哲的三個內侍。封賞的詔書一道接一道,黃色的綢緞堆滿了案臺。
寫的多了,筆下再寫出那些平日讓人垂涎三尺的爵位和官職,也覺得稀鬆平常。
蕭之言、逢勤、左若和金聲桓三人封國公,其餘諸將封侯爵、伯爵不等,只要參與北伐之戰的,至少也是個伯爵。
除中樞文臣武將的功勞外,翟哲封柳家、范家、胡家和朱家皆為伯爵,以示對兵器工坊在北伐之戰的功勞表示獎賞。商人也可封爵,引起士林一陣亂罵聲。但這個皇帝不是曾經那個任他們蹂躪的大明皇帝,他們罵歸罵,還沒人敢在翟哲面前死諫。
令人始料未及的變化來自中樞。
皇帝把六部重歸於中書省,在中書省重設丞相一職,宗茂因擁立之功,坐了首任大周丞相。
中書省外設督察院、樞密使和大理寺,皆為正二品,獨立於中書省執行。吏部尚書馬士英改任都察院御史,原兵部尚書柳隨風任吏部尚書。
大理寺原是正三品,平白被提升一級,使刑部的職權大減,變相降低了丞相權力。
樞密院統管軍事,姚啟聖為首任樞密使,下設副使五人,中書省兵部尚書為虛設,這意味把兵權從丞相手中剝奪。樞密院兼管府兵和正兵餉銀、衣裝、兵甲、考核操練等等,但地方督撫有直接調動府兵的權力。
大將軍一職被正式廢除,翟哲正式下令大周正兵不得入縣城以上城池駐紮,由樞密院與各地督撫在地方設立軍營駐紮。
南京提督金小鼎接替了姚啟聖任南直隸總督,李來亨率軍三萬駐紮應天府,孟康領兵兩萬駐紮浙東,震懾江南。
朝堂的一系列變化,讓人看的眼花繚亂,朝臣們還需要時間來適應。
北方由秋入冬,從江南遷徙到北京的官員有些不習慣。他們興沖沖來到北京,沒想到當頭一盤冷水澆下來。
大周初立,各地有忙不完的事情。秋收又到徵稅時,北境諸省免除了三年的賦稅,戶部的收入沒增加多少,支出反而多了一大截,新上任的丞相來不及慶賀,後腳打前腳忙於籌錢。
月底,北京下了第一場小雪,這裡的熱騰勁好像也隨著寒冬降臨消散去。
雲集京師的二十多萬大軍也已經分散向各地。逢勤領軍駐紮山海關,左若領軍駐紮宣大,大周最強大的軍隊仍然在謹防北部邊境,
第一場雪不大,落雪像是在地上撒了一層幹鹽,一陣風吹過後漫天飛舞,很快又落到地面。
一個三十多歲清秀的文士待著了十幾個小廝騎著馬進入京師。他雙手籠在袖子中,皮帽包裹的臉上紅撲撲的。
“這天,真是冷啊!”他哆嗦著,身軀忍不住抖了抖。
他本是北境人,在江南呆了十年,再回到北京竟然這麼不適應。
一個身穿千總官服帶著十幾個兵丁迎面而來,那文士朝身邊的小廝努努嘴,道:“去問問,吏部衙門怎麼走?”
小廝一溜小跑過去,與那個千總少語幾句。
那千總用警惕的目光看向躲在後面這個全身被包裹在裘衣中的文士,最終還是指明瞭道路。
一行十幾人先找個客棧住下,那文士領著小廝根據那千總說的路程找到吏部衙門所在。眼下北京城許多事還在理頭緒,看見迎接外來官員的驛館裡住滿了人,他不得不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文士從裘衣中拿出交割的文書交給守衛,才被准許進入,小廝被留在門外了。
踩著乾淨的青色石板道路一直往裡,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