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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雙目無神的男人就是大清的猛將鰲拜了。
鰲拜囁嚅問:“你真是……攝政王?”
“誰還敢冒充我不成?”翟哲低頭看看鰲拜的腿,“你兩條腿都斷了?”
鰲拜神色黯然:“是啊,唯求速死!望攝政王能成全。”
翟哲轉身掀開帳篷的門簾,一縷細風吹進來,攪亂了裡面渾濁的空氣。近處的侍衛看見,連忙過來拉著門簾。
“死是最簡單的事情!”翟哲轉身走回來,“你打了敗仗,濟爾哈朗在淮安城呆不了多久吧!不知你們兩黃旗還有什麼本錢。”
“王爺是什麼意思?”鰲拜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兩黃旗的事情還不容王爺操心!”
“本王是想與滿清議和的,”翟哲雙手放在背後俯視鰲拜,“實話告訴你吧,本王與大清的議和條件不是要河南和陝西,那些只是本王對多爾袞的試探,沒想到多爾袞沒有一點誠意。本王一定要恢復大明舊日的疆土,直至山海關一線。”
鰲拜嗅到了一點特別味道,問:“王爺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多爾袞在攝政王位上,大明與滿清之間的戰爭就不會結束。本王的仇敵是殺了無數漢人,強令漢人剃髮的多爾袞,本王殺了多鐸,但不會殺你。”
“呸!”鰲拜狠狠的啐罵,“我雖然被俘了,但我是大清的巴圖魯,王爺想讓我投降,那是痴心妄想了。王爺放我回去,我還會與漢人在戰場上見的。”
罵聲傳入翟哲的耳朵,他臉上的表情硬如石刻,紋絲不動,淡淡的說:“你的兩條腿至少要休養半年才能上馬打仗,這半年,你就呆在我營中,我會讓你看看多爾袞是怎麼廢除福臨,自己坐上皇位的。”
“放屁,多爾袞不會這麼做的!他也不敢!”鰲拜咆哮的聲音有多大,說明他心裡有多惶恐。
翟哲給了個笑臉:“也許,你還是希望多爾袞會這麼做比較好!”
他轉身走出帳篷,留下一個痛苦又糾結的鰲拜。
鰲拜會明白他意思
翟哲從來沒指望把女真人招攬到帳中。女真人在塞內的日子不會長久了。塞外白山黑水,漫長的補給線,不熟悉的地形和不和善的百姓,都是明軍出塞作戰的障礙。皇太極曾經親手給他示範過,僅憑殺戮征服不了塞外的部落。
不遠處炮聲隆隆,聽久了會覺得耳朵裡一直有“嗡嗡嗡”聲音。
明軍在淮安城外佈置了五十門紅夷大炮,其他小型攻城炮有三百多門。每日從辰時起,炮聲不斷,直到申時終止。
他回到中軍時,逢勤召集的諸位武將都到齊了。中軍大帳中諸將分兩側站立,都在等著攝政王的到來。
方進護送翟哲徑直走到虎皮大座前。
“參見攝政王!”雄壯的聲音像一波洶湧的浪潮,連平日看上去無精打采的逢勤充滿了活力。
翟哲伸出雙臂:“諸將免禮!”虎皮的毛柔滑,他穩穩的坐下。
逢勤出列稟告:“啟稟王爺,三天前本軍與濟爾哈朗在淮安城外大戰,共斬首女真韃虜四千八百人,俘虜女真人二百二十人,漢人一千人。”
明軍抓到女真俘虜一律斬首的訊息傳遍大江南北後,抓女真人越來越難。
翟哲先撫掌稱讚,下令:“從明日起,遣步卒攻城,一月之內,取下淮安城!”
他不是皇帝,但離皇帝也只有一步之遙。說出去的每一句不說金口玉言,但沒有特別的理由,容不得旁人商議或反駁。
逢勤臉色微變,道:“戰場瞬息萬變,清虜損失不小,但主力未亂。淮安城雖小,經多爾袞和濟爾哈朗數年修築,非常堅固,淮河水路暢通,清廷可從水路往城內輸送補給。要等候戰機,才能在一個月內破城。”
在軍事上的事情,他有什麼說什麼。攝政王以為這場勝利來得容易,其實雙方在城外已經僵持了一個月。鰲拜不知為何冒然進攻李志安軍,又像飛蛾撲火般殺向逢勤軍,才得此大勝。說到底,這場勝利是建立在鰲拜的愚蠢上,攝政王要求一個月攻破淮安城,太苛刻了。
“怎麼,逢將軍沒有信心嗎?”
翟哲的問話讓帳中諸將默默緊張。
逢勤堅持道:“王爺要一月之內破城,末將怕將士逼迫過緊,讓滿清騎兵覓得機會。”
翟哲語氣不悅:“本王要一月破城,逢將軍按本王的想法去做便可,都想等機會,要等到何時!”
“末將遵命!”逢勤咬著嘴唇退下。
“諸將都聽清楚了?一月之內,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