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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聯絡了鳳陽四位總兵,黃得功、劉良佐、劉澤清和高傑,四人皆願擁王爺為君。”
鳳陽鎮守太監負責替皇帝監控馬士英和駐地的四鎮總兵,盧九德做這件事不過是信手拈來。有軍鎮相助,此事就算已有了八成的把握,剩下的就是如何體面的進入南京了。
“盧公公果然是我大明的忠臣!”朱由菘心花怒放,心中的大石頭一半落了地,還有一半要等到坐上那個位置才能落下。
軍鎮是柄雙刃劍,武人跋扈,朱由菘和盧九德都清楚的很。若是讓江北大軍擁福王入南京,那是最差的局面。不但讓文官看不起福王,那些武將也未必受福王控制。
兩人細細籌劃,商議對策。
盧九德胸有成竹,乾笑著說:“王爺不想讓江北大軍擁您入留都,那些文官更不想。只需把這個訊息透露出去,必然有人來迎接王爺入留都。”
“鳳陽總督馬士英還是腦子清楚的人,在大事上不糊塗,只不過被人多口雜的江南東林復社士子包圍住,沒有辦法而已。雜家在後面推一把,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朱由菘只在一個勁的點頭。先坐上皇位,其餘的需等之後再從長計較。
這邊才過了兩天,馬士英的使者緊跟著來到了淮安,盧九德把四鎮總兵簽署效忠的文書讓來使帶回南京。
白幡在晚春的暖風中飄蕩,南京城被一片悲傷的氣息籠罩。但若是細看,才能發現留都中大街小巷,深宮庭院中,眾人都像好鬥的公雞般,伸長著脖子,一有意見不合,便會破口大罵,爭辯的死去活來。
從聽說北京城陷落,崇禎吊死在煤山,到現在二十多天已經過去了。南京城內還在爭論不休,潞王的呼聲越來越高,史可法也改了原來的主意,走入錢謙益同一陣線,主張推潞王為君。
收到江北來的密信後,馬士英躲在宅子中閉門謝客,好像已經預設自己失敗了,讓那些關注他的復社士子欣喜不已。
如果說翟哲深夜來訪說的那些話讓他心焦,那麼江北四鎮給福王的效忠書是把他逼入死角。史可法拿到了這個也不得不讓步,好在現在他佔據了主動。
“福王!該在等著我了!”馬士英想笑,可是咧了幾下嘴,愣是沒笑出來。
“來人,備轎!”他向門外的管家吩咐,“先往誠意伯和忻城伯府中遞名帖。”趙之龍和劉孔昭這兩個勳臣掌管了南京的守備兵營。
在復社士子躊躇滿志,暗地裡商討想要擔任何處官職的時候,馬士英拿著江北四鎮和南京守備勳臣的效忠文書放在史可法面前。
面對無可逆轉的形勢,文臣、太監和皇帝圍在一起,用一個體面的方式結束了這場爭論。
四月底,天氣時而陰雨,時而晴朗,官道上有些淤泥,路很不好走。
一列旗幟鮮明的隊伍往江北而去,馬士英和史可法往淮安迎接福王朱由菘入南京。五月三日福王任監國,百官朝服,福王行告天禮,魏國公徐宏基進“監國之寶”。
五月十五日福王朱由菘登皇位,改次年為弘光,分功行賞。
盧九德是個太監,拿不到檯面上來,被朱由菘封為京營提督監軍,馬士英成為擁策首功之臣,升兵部尚書並領內閣首輔,高宏圖為戶部尚書,錢謙益為禮部尚書。史可法之前辱罵福王多次,又爭不過馬士英,自請往江北揚州督師四鎮,佈置江北防禦。
三日後,又進封黃得功、左良玉原伯爵位為侯,高傑、劉澤清、劉良佐為伯。史可法正好準備往江北,請命給四鎮發銅甲、銅鍋、團牌、紅衣炮並等軍需物資。
紹興府和杭州府的交界處。
對面錢塘江水如萬馬奔騰,但掩不住寧紹士卒的歌聲。
“批鐵甲兮,挎長刀。與子征戰兮,路漫長。
同敵愾兮,共死生。與子征戰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兒。與子征戰兮,歌無畏。”
歌聲朝氣蓬勃,讓人聞聲一振。
從翟哲回來已有一個月來,寧紹軍鎮陳兵錢塘江側,操練不息,聲勢唬人。
翟哲一直在等,等到他聽說馬士英舉薦阮大鋮為兵部侍郎時,上書請往江北守禦,並求加募兵兩萬,並求今年的軍餉。
這段時間南京登基大典,事情太忙了,翟哲沒有急於去打擾馬士英。東林黨在江南根基深厚,如高宏圖和錢謙益都入閣辦事,當馬士英任用阮大鋮時,就標明他對朝政已經基本完成了控制。
柳隨風一直留在南京活動,還在與東林黨人以及左良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