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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羊皮筏子過河,行動緩慢。
第一日,日夜兼程,渡過四萬部眾。
第二日晌午,察哈爾汗帳渡河,林丹汗命令留在最後的阿穆爾:“我先走一步,今晚連夜所有的部落都要過河,明日遷徙往漠西大草灘方向。(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
“遵命!”
連綿的小雨讓草地變的溼軟,乾枯了一年的草原仍在貪婪的吸收水分,彷彿在為下一個旱季做準備。
陰天,太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山了。
君子津渡口,察哈爾人點燃了火把,人聲嘈雜。脾氣暴躁的蒙古武士大聲咒罵,偶爾對自己身邊行動遲緩的牧民揮動馬鞭。
蕭之言領兩千多騎兵在鬆軟的草原上輕鬆的行走,悄無聲息,他是這次偷襲的右翼騎兵。漢寨的親兵伴隨他身邊,走在騎兵隊伍的最前列,他們刻意的壓慢戰馬的速度,以防沒有行軍經驗土默特人的隊形鬆散。
遠處黃河渡口的火把成群,宛如白晝,那裡就是目標。
蕭之言暗自估算距離,催促著胯下的戰馬小跑加速。兩千騎兵的行進速度加快,密集陣型下戰馬相互擠壓。
幾里路外的左翼已響起了喊殺之聲,那邊是翟哲和車風的騎兵,一定遭遇了察哈爾人的斥候。
黑暗中,燕七揮動長弓指向光明處,下令:“衝過去,殺死他們。”
馬賊親兵在前引導,兩千騎兵馳騁如同蛇行一般避開君子津渡口的正中央,包抄向渡口右側,被催促的戰馬焦躁不安,發出聲聲低鳴。
阿穆爾比蕭之言更早覺察到喊殺聲。
“女真人!”他連日疲倦頓時消散,驚出一身冷汗,“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黑暗中鐵蹄撞擊大地的聲響震懾人心,雖然無法看清,阿穆爾估算出襲擊過來的騎兵有數千人。
留守在最後的三千騎兵都是最精銳的察哈爾武士,多數人迅速從迷茫的狀態中驚醒,向阿穆爾身邊聚攏,渡口邊還有七八千牧民沒有過河。
喊殺聲越來越近,阿穆爾來不及多想,率部迎面衝殺過去。
車風率土默特馬賊衝在最前列,這些人與察哈爾人有血海深仇,又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殺人好手,悍不畏死。緊隨其後的翟哲的人馬和兩千多土默特騎兵。
黑暗對於交戰雙方來說都是個麻煩,雙方都不缺箭法高超的射手,此時擎舉火把會成為活靶子。
車風清除了外圍的崗哨和斥候,迎面正好撞上來援的阿穆爾騎兵。
兩股激流迎面撞擊,彎刀揮刺,車風身邊數人落馬,鐵蹄的踐踏下**連同慘叫聲迅速消失。蜂擁而至的察哈爾人將車風包圍成團,四周的騎兵像走馬燈一樣環繞,轉的讓他們連方向也無法分辨。
車風奮力揮動長刀,焦急朝後呼喊:“察哈爾人在這裡!”
無需他喊,翟哲早已聽見不遠處激烈的衝殺聲,指揮大軍蜂擁而上。
“他們被察哈爾人包圍了!”孟康大聲喊叫,土默特騎兵和察哈爾人已經接上戰了,但車風的喊殺聲還在更前方。
“衝開包圍圈,一定要把他們救出來。”翟哲心急如焚。車風太輕敵了,只顧自己衝殺厲害。
孟康一馬當先,催促大軍殺向車風被圍的方向,雙方的騎兵在黑暗中犬牙交錯,混亂中的戰鬥對才經戰陣的土默特人更有利。
車風身處險境,聽見東邊的喊殺聲最激烈,聚集身邊的人馬奮力往回殺。
戰線膠著,稚嫩的土默特牧民不是察哈爾騎兵的對手。
孟康看的焦躁,狂吼一聲,高擎盾牌,手提著短斧,親自奮力撞入黑暗中的察哈爾騎兵,配備了重甲後,他的戰鬥更加瘋狂。
“殺!”
孟康左手寬厚的盾牌護住要害,不顧眼前察哈爾騎兵的彎刀,勇逼上前,直到貼身後才揮動短斧,無堅不摧。偶爾有弓箭攻擊閃過盾牌,近身他還有厚實的盔甲防禦。
只有孟康率親兵楔入亂軍中,缺少盔甲的察哈爾騎兵在近戰時被衝的措手不及,戰陣中出現一條縫隙。
戰場經驗豐富的察哈爾人反應迅捷,阿穆爾指揮人馬前來阻擊。機會稍縱即逝,正當孟康感覺前方阻力重重,再難進一步,對面疾風驟雨般衝出來的車風讓他鬆了口氣。兩隊人馬同被包圍。
車風還在大聲呼喊:“我們在這裡!”他的聲音被戰馬的嘶鳴和慘叫聲掩蓋。土默特馬賊衝到孟康的側翼,兩軍互為犄角,努力維持戰線。
大隊土默特騎兵終於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