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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穿脫。這讓她一下覺得負擔輕了不少,至少不用老是重新去扎合隨了她的動作而時常會敞開的衣襟。
驪芒對她的這個舉動帶了些譏諷之色,尤其是對她懸掛在門簾風口之上的那件小東西,那是她洗了之後掛在自己用樹枝弄的衣架上晾的內褲。他似乎不大理解她為什麼會喜歡穿上這個東西,然後不厭其煩地洗了晾,晾了洗。有時心情好的話會去扯弄下,好幾次甚至還湊過去聞下味道。木青見慣不怪,只當做沒看見。
但是很快,木青就想到了一個比較麻煩的問題。女人的月經。
引發她想這個問題的起由是看到聚居地裡一個女人來了月經時的狀況。她不知道那女人被遮擋住的那裡到底有沒有填夾什麼東西,但她看到一大攤殷紅的血沿著她大腿內側流了下來,然後那個女人若無其事地用樹皮給刮乾淨了,留下一道長長的紅色暈痕。
木青有些驚訝,或者更確切地說是震驚。然後很快她又注意到另個婦女也是這種狀況。終於有天在她去聚居地的一道壕溝邊,那是開闢出來專門用於排洩的地方,碰巧看見那個婦女從□處扯出一條像是用草莖編織出來窄窄的帶子,上面還堆了一灘乾草模樣的東西。
這個場景讓木青經久難忘。她猛地想到了自己月經來時該怎麼辦。她記得自己前次月經是上個月的二十四號,四天之後停了,然後當天,她就被雷劈到了這裡,而今天,是她到此之後的第十天,也就是說,還有大約半個月的時間,她也必須面臨和這裡的女人相同的窘境了。
晚上她躺在棚屋裡地上的獸皮上的時候,腦子裡浮現的都還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她想了很久,覺得只能從自己襯衫下襬處的布料下手,縫個上下兩層的月經帶,然後中間填塞燒過的草灰。目前為止,這個古老的辦法看起來是最好的了。她不想自己也要這樣一路走一路拿樹葉或者樹皮去刮擦掉流下的液體。
她想到了自己瑞士軍刀上的那把剪刀,有些不耐煩地推開了正壓住自己在舔咬著的驪芒,見他抬頭看了過來,便朝他比劃了下自己那個揹包的形狀,然後又學他第一次拉出軍刀刀刃時在手心刮擦的動作,嘴裡說了個字“刀”。
看他眼神,應該已經是知道她話中之意了。但他絲毫沒有理睬的意思,又低下頭自顧滑了下去到她小腹處。
木青有些氣惱,抬起腳丫在他後背咚咚地用力敲了幾下,試圖引起他注意。
她夜夜與他睡一道,雖仍是不大習慣身邊多出的這個人,但比起頭幾天,兩人相處起來已經隨意了許多。每當她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時,就會扯他頭髮,或者踢他幾下。他非但不再發飆,看起來反倒是有些享受她這種表達情緒的方式,有時甚至故意會在她身上做出些舉動,惹得她不高興,彷彿就是為了看她生氣的樣子。
木青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的這種微妙變化,越想竟越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像是女人對著個男人在撒嬌。這讓她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昨夜和前夜她就改變了方式,任他怎麼弄只是緊緊閉上雙腿,不加理睬。他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像從前那樣強行分開她腿,最後只是怏怏地睡了下去。
此刻他被木青的腳丫用力捶打後背,喉嚨裡發出了聲低低的笑,順勢一下分開她腿,又已是湊了過去。木青甚至感覺到了他鼻尖和嘴唇碰觸到了自己,熱熱的一片像是他的鼻息噴灑過來。
木青有些無奈,只得躺著不動,等他自己像從前那樣自動結束。但是這一次與前些時候有些不同,他停留的時間很長,長得木青有些受不了了,正要起身揪住他頭髮扯開,他突然一下撲回了到她身上,臉上露出了極其興奮的神情,一雙眼在夜色裡閃閃發亮。
木青還沒弄明白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就發現他這回竟是來真的了。等她在被異物驟然侵入的震驚和不適感中反應了過來,這才又驚又惱,不住揪扯他的長髮,拼命掙扎。但他顯然毫無尊重她的意思,只將她兩手又鉗制住了,一下便肆無忌憚起來。
木青不過掙扎了一會,便放棄了。事實上她早在躺在身下這塊獸皮上的第一夜起,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只不過之前他的遲遲不動給她造成了個錯覺,覺得他好像永遠只會這樣打打擦邊球似的。現在他突然這樣地發起攻勢,對她來說不過是證明了自己起先的心理準備並沒有白做,只不過被推遲了幾天而已。
木青一動不動,直到她聽到壓在她上面的驪芒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體內感覺到了一股激流正在重重地射入,她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抓住了他的後背。
他的心臟跳得非常快,一下一下地像在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