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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捆在排子上拖回來。
砍樹和竹子需要用到石斧。木青剛來這裡的時候,一直在懷疑石斧可以用來砍樹。直到後來有一次她親眼見到了驪芒族人們打磨精製石斧的過程,這才為一把石斧出爐所需耗費的精力而驚訝。他們選擇的石料是溪流河床上的堅硬岩石,木青猜測那應該是熔岩,巖質堅硬密實。用一個手掌長度的的石錘用力打擊地上的漂礫,從上面打下用作毛坯的大石片,也有用在漂礫四周點燃火堆的辦法引起岩石脹裂以產生合適的大石片。然後就不斷敲打毛坯石的兩面,最後形成的半成品輪廓都是參差不齊的。接著就是粗打,打製的人用石錘輕輕擊打粗坯的邊緣,從兩面打下又平又薄的石片。經過這道工序,石斧變得更薄、更窄和更勻稱。這個過程他們持有幾個不同大小、形狀和硬度的石錘,供打製過程中的不同需要而選用。細打是打製石斧的最後一道工序,需要更加細心謹慎地為石斧開刃,形成兩面三角尖刃的石斧或者一面垂直,一面收刃的鑿形斧,前者是用於砍樹,後者是為了加工成形木料。
木青估算了下,完成這三道工序要產生至少幾百片大於2公分長的下腳料,這還不包括許多更小的以至成微粒狀的碎屑,而且會有一定比率的報廢。完成打製後,還要進行研磨和裝柄,才算完成石斧的全部製作過程。研磨用的磨石是從河谷裡找來的一種細顆粒砂岩塊,石斧在其上反覆研磨。磨好後的石斧安在一把T形樹幹或粗枝做成的木柄上。連固定斧頭的工作十分講究。斧頭墊以幾片削好的木片和刮過的樹皮以助於消除使用過程中產生的震動。然後用劈開的藤條把斧頭、木片和樹皮牢牢地捆成一體。磨得好的斧刃常常可以連續使用幾個鐘頭,而一旦變鈍,也很容易在磨石上重磨。
想要打製一把上好的石斧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族裡擅長於此道的人頗得眾人的敬重。驪芒就是其中一個。儘管如此,工具的材質決定了它畢竟落後。當他像現在這樣需要砍伐大量的樹和竹子的時候,就會很辛苦,他自己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這一點,但木青心裡總是很遺憾,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在這裡發現銅錫礦。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等他有了金屬的斧頭或者刀,做起這些事情就應該更順利一些。但是想來應該很是渺茫,因為她甚至不知道礦脈該如何去尋找。
驪芒一直忙了七八天,最後他們的谷地裡終於堆了足夠的竹子和木頭。接著就是燒磚了,這也費了不下於砍竹木的功夫。大約半個月後,他們終於可以開工了。兩人圍著谷地繞了一大圈子,最後決定在離瀑布不遠處的一塊向陽平地上起屋,那裡四周空曠,土質密實,光照充足,離水源又近,非常適合。
按照木青的設想,房子的底層是類似竹樓那樣的空層,防止雨季的漫水沖刷和蟲蛇。傣家竹樓的基腳有些特殊,一般是在地面放上石基,用二十四根竹子或者木料直接頂在方石上,離地七八尺處結梁造屋。但她怕不保險,所以叫驪芒挖了坑基,沿著坑壁打下了高過地面的大木樁,木樁一個挨著一個,打牢了順著木樁用磚頭砌牆高處地面,最後重新填回了土夯實。
最古老的竹樓四壁是用竹排或者竹篾圍成的,夏季自然涼爽,但在這裡,肯定無法抵擋嚴寒的冬天,照搬是不行的。所以他們沿著高出地面的基礎磚牆開始往上疊加。
磚體之間的粘合劑,木青和驪芒也是費了一番腦筋的。去年冬天砌那道火牆的時候,是用粘土和松脂攪拌了粘合的,這次又多加了一種東西,就是從前驪芒有次講過的那種他小時候摘過來踩破就會把人面板粘住的果子。現在是初夏,果子雖然還沒有結出,但植株搗碎後,黏性也非常的強,與粘土松脂一道攪拌均勻,雖然和現代的水泥無法相比,但與古代砌磚石牆用的粘土加糯米汁,算是絲毫不遜色了。
三個月後,他們的房子造好了。望著自己和驪芒完全是摸索著慢慢建出來的這座房子,木青不顧自己八個月大的肚子,一把摟住了驪芒的脖子就要跳著親上他的臉頰,嚇得驪芒急忙蹲了下來讓她親個夠。
她的男人真的是勞苦功高。
房子不大,但是足夠他們住了,而且完全是按照木青起先設想的格局佈置起來的。東邊樓梯上去,地板是用劈開的竹子壓平橫在豎樑上鋪起來的,屋頂用剖成半圓形掏空的竹管朝下緊緊並列覆蓋,再在上層竹管之間的接縫處鋪設下層朝天仰放的竹管,就像瓦片放置那樣,這樣可以將雨水完全地接住順著坡狀屋頂流下,上面再覆蓋一層用茅草蒲葵編出來的頂。冬天的時候他們可以改成用獸皮覆屋頂鋪地板。屋子裡的柱子全部是粗竹,裡面房間的隔層也是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