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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再一次見到安然是在“墨色”。
那天,我還在家做作業,墨謙就打電話來了,讓我過去,竟有些急不可耐,說是為我介紹一個朋友我有些好笑,又有些期待,是誰這麼大的能耐竟然讓我的墨謙這樣呢?
喧鬧的音樂,迷漫的煙霧,到處都是糜爛墮落的氣息“墨色。”的夜晚是魔化了的這裡聚集著四方的妖獸,白天他們都在沉睡,夜晚則是他們的活動期或坐或躺,或妖或純,熱辣的舞蹈,曖昧的眼神青春張揚的少年,妝容精緻的女人!
香菸,酒精,女人,兄弟,事業,似乎“墨色。”的世界裡,永遠就是這些個恆古不變的主題!
我穿著校服,揹著書包,扎著小辮,素面朝天的面孔上,是遮不去的清新氣息很多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絲驚豔像是誤入凡間的精靈卻沒有人敢上前來和我搭訕,因為大多數熟客都知道我是墨謙疼愛的小女兒今年墨謙25歲,是“墨色。”的後臺老闆,而我,玄小七,17歲,是墨謙名義上收養了一年的小女兒其實我也說不清墨謙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背景很複雜,眾人周知的身份就是“墨色。”的後臺老闆,其餘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似乎是上天的寵兒,什麼都是要最好的兄弟如是,女人也是,所以他至今還是和尚沒開過葷呢!
他說:“七兒,我的小女兒,我等你十八歲做我最美的新娘。”
二
推開二樓vip的門,於那一屋子男男女女,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安然。
還是那般淡然安靜的樣子,白色的襯衫,利落的短,右手小姆指上還戴著那隻很細很細的銀色指環,指間的香菸忽明忽暗,地上桌上到處是散落的酒瓶酒漬香菸屁股,於那一片狼籍中,他就像是漫話裡走出來的貴公子一樣畫面很美,而我卻忽然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愣在了門口直到墨謙走過來,牽起我的手,朝沙上的安然走過去,向對待老朋友一樣介紹道:“安然,剛從美國回來。”
又看向我,語氣裡充滿了溺愛:“這個嘛,就是我的小女兒,玄小七,你可以叫她七兒。”
安然緩緩地從沙上站起身來,朝我伸出手,淡漠有禮而疏離,他說:“七兒,很美的一個名字呢!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安然!”
那一刻我的心很痛很痛,微微皺起了眉,凝視著安然,雙手止不住地在顫抖希望可以從他的臉上找出些許的破綻可是,沒有他好像真的忘記了我他是安然你看,這世界多麼多麼的小,我想像過無數次與他再見時的情景,卻從沒想像過會是今天這般他不認識我,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我可以接受他的拋棄,卻沒法接受他的忘記
我以為我不會在乎的,可是,當他真的站在我面前,微笑著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向我問好時,我現自己竟然懦弱的可笑忘記了自己是怎樣歇嘶底裡的哭泣,忘記了自己是怎樣掙扎著推開安然的手,瘋跑出去的!
只記得墨謙追上來,緊緊的抱住我,喃呢道
“七兒,怎麼了!”
“你還是無法忘記安然嗎?”
“知道嗎?”
“你今天都沒有看過我一眼呢!我覺得我好像要失去你了!。”
他說著話,下意識地握住了我的手,很用力,像是怕我就此逃開似的他的手心溫熱,而我的手卻冰涼,他卻不甚在意,我們就像是生長的藤蔓,互相攀護,互相溫暖,汲取著養分求推薦票和收藏!
三
我坐在客廳的沙上,心裡有一些小小的忐忑,抬眼偷偷看向墨謙,他坐在對面,凝著眉頭,指間的香菸眼看都快燒到手指頭了,殘留著好大一截菸灰,菸缸裡也已經有好幾只菸頭了,他卻像毫無知覺一樣這樣驕傲的墨謙,竟然會這樣的無助,是我從來不曾見過的!
我有些害怕,這樣的他,我不熟悉,我不喜歡
他在我眼裡一直就是佛,我崇拜他,我迷戀他他就像是一個光體,一年前在我失陷的天空,為我撐起了一片天我叫他墨謙,我也叫他爸爸,我覺得自己非常愛他,有時我又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愛他但有一點無法否定,現在的我非常依賴他!
我走過去,掐掉了他指間的香菸,偎向他:“墨謙,你在生氣?。”
他稍稍抬起頭,卻沒有回應我的話,我感覺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隨後我就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我知道,墨謙已經走了
愣愣地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我有些不知所措疼我縱容著我的墨謙竟然會把我一個人丟在了家裡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