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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設張床?睡床上會舒服些。”
他若是不知可以睡在床上,她可以委婉提醒他。
他闔著眼,不語。
明姝又道:“宮裡的床就可以了。最好用金絲楠木匠造,放在木架子上,底下延伸出二三尺,四角立柱,鑲嵌雕鏤芙蓉杜鵑的圍欄。床前再安兩扇花窗,在圍欄裡面放張梳妝用的桌子啊,凳子啊……如果把降色鮫綃帳放下來,就能隔絕外面所有的光線和噪音,從晚睡到早,自然醒……”
崔承嗣依然不理她。
明姝拽了拽他的被褥,鍥而不捨道:“夫君,好冷哦。”
她試了半天,他毫無反應。明姝悻悻收手,不再招惹他。還沒睡,崔承嗣突然翻過身,隔著褥子將她壓在身下。
舉止突兀,毫無預兆,明姝近乎被他極沉的骨肉壓碎。
她不禁悶哼了聲,撲扇睫羽,指尖攥緊身下的毯子。
“夫,夫君……”她失措地看著他。
崔承嗣眸光灼熱,拇指沿著她的腰線緩慢向上。不知怎麼,明姝被他盯得不安,兩條腿輕輕摩挲,彷彿想逃離他的掌控。
徒勞的。
他不需要用力,就能桎梏她,和她嚴絲合縫。
頻繁地靠近他,目的到底是什麼?
似有若無的引誘,到底有意還是無意?
為什麼撩撥他時,眼神永遠那麼純澈。如果是刻意的,他不過順著她心意,稍作樣子,她就瑟瑟發抖。
如果不是,他現在又算什麼?
“夠了。”崔承嗣驀地沉道,拇指停在她微微漲紅的臉側。隨即,把蓋在身上的被褥,全都丟給她,自己翻身回去。
“受不了,就出去睡。”
他把胳膊擱在額頭上,交領衣大敞著,儘管很冷,還是強迫自己閉眼。
明明只是片刻的停留,卻壓得明姝近乎窒息。她宛若溺斃之人,終於獲得呼吸的罅隙,胸口劇烈的起伏。
沒想到崔承嗣不僅油鹽不進,還喜歡“恃強凌弱”。
明姝惦著方才與他的嚴絲合縫,心忽地砰砰直跳,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
再睜眼,已至傍晚。明姝被女人細聲喚醒,瓷白的五指摸了摸身側,崔承嗣殘留的冷意仍在,但人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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