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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經過那兒的商隊不多。
岑元想是上了道,眉宇蹙起:“果真兇險?”
明姝笑意更深:“萬分兇險。”
岑元深常年走商之地,不過劍東與婆師,此番像是找對了幫手:“若鍋頭能將商隊順利送到曷薩那,錢不是問題。”
烏羽葉的紅燼在菸斗內忽明忽暗,明姝瀲灩視他:“錢不是問題,我這更不是問題了。”
有錢的生意,都好辦。
岑元深便又問了明姝關於曷薩那部的問題,她對答如流。他拇指輕叩檀桌,想到什麼,忽然問:“只是不知此次,明鍋頭能否與我同行?”
明姝口中煙靄戛然而止。
若是從前,理當如此。但現在她的身份特殊,不得不婉拒:“孟班頭與我是一體的。岑郎君,我去不去,要緊嗎?”
岑郎君,咬字不輕不重,卻似在耳邊蜿蜒的小蛇,纏著他的頸項,似要拽下那串菩提。岑元深倏爾抬眸,能窺到的,也不過是輕柔白紗,和白紗內若隱若現的紅唇。
來談之前,他還不知舍龍幫的鍋頭,是名年輕嫵媚的女子。
拇指輕叩檀桌,頻率快促了些。
他起身告辭,半途突然回眸,淺淺淡淡地問:“明鍋頭,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明姝抿著煙管口,差點被嗆:“郎君玩笑了,不曾見過。”只是那嫋嫋的煙氣,都因片刻的緊張不再流動。
岑元深又細看,但到最後,什麼都沒說。
他轉過身,謫仙出塵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轉角。孟疏送他出門,回來後,才三步並作兩步到明姝身邊,將一方錦盒遞過來。
“阿姐,你的刀,我替你尋回了。”
明姝沒開啟,閉著眼,仍在回味先前見岑元深的點滴。她當然見過他,不僅在敵人的營地,也在跑商的途中。義父滿叔見他商隊頗大,為了給自己拉攏生意,和他聊了兩句,她彼時還穿著粗布衣,灰頭土臉,藏在人堆裡。
僅僅一眼,他還有印象?
從前,和岑元深這樣的大戶合作,她想也不敢想。但嫁了崔承嗣後,卻覺得理所當然。
也許是身份變了,眼界也寬了。
明姝揉了揉額角,摘下帷帽,“孟疏,岑家生意盤子大,得了機會,一定要仔細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