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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手。
明姝轉身走了兩步,復又回眸嫣然一笑:“天色尚早,姑娘回房歇著吧,辛苦了。”
下一秒,她的柔荑帶上雕花門,把岑雪衣隔絕在了外面。
岑雪衣僵在原地,心氣難平。她為什麼會覺得,剛才明姝那一回眸,帶著絲輕蔑的挑釁。她明明只是個愚蠢、柔弱的公主而已。
*
“夫君,要不要喝藥?”明姝將藥碗放在地上,跪在崔承嗣面前。
他還不知道自己吃了她喂的丸藥,不需要再吃什麼了。
但岑雪衣送的,她很好奇他什麼態度。其實她一直不太清楚,崔承嗣如何看待岑雪衣的,只知道他們從小相熟,岑雪衣排擠她。崔承嗣面色已恢復如常,淡漠瞥了眼那藥,並不答話。
他掌心摁過胸口,奇怪自己身上的寒意為何已經散了。
不冷的時候,任何藥都是累贅。
他沉默,明姝便探究不出什麼。
她復又挪過來,柔聲問:“夫君,腳上的傷,還是讓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崔承嗣眸色幽沉,抵住了她伸過來的手:“不必。”想到什麼,補充道,“我只是個粗人。”
明姝卻噗嗤笑了聲,眼睫上掀,眸光楚楚:“夫君在怕什麼?”
見他猶疑,明姝又道:“不怕,為什麼攥我的手腕攥那麼緊?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又抓住她了,忙鬆開手,明姝笑意卻更盛:“有時候我也不知道,夫君動不動碰我這,掐我那,是討厭我,還是故意靠近我?”
她三言兩語嬌嗔婉轉,卻叫他本來平靜的心思紛亂如麻。
若是從前,他或許會斥她自作多情。
崔承嗣指骨咔噠作響,愈加煩悶,搶在明姝面前拔了腳底的瓷器,又從椸上取了酒囊,咬開蓋子淋在傷口上。烈酒浸著傷口,他卻如沒事人般,眉頭也不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