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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容後再說,你究竟想我和你在哪方面合作呢?”
他知道自己愈表現得不在乎,姬翠愈要弄清楚他為何會知悉“真神”的存在。
在歷史上,人從夢裡得到神的啟示的故事,從未停止過。
果然,姬翠神色變得無比凝重,瞪了他好一會後,沉聲道:“是否龐度告訴你的?”
凌渡宇微笑道:“便當是這樣吧!”
姬翠拿他沒法,氣鼓鼓地過了片刻,籲出一口如蘭的香氣,道:“你對夢境有什麼認識呢?”
凌渡宇有點摸不著頭腦道:“你今趟找我來,不是想合作做夢吧?”
姬翠“卟哧”嬌笑道:“不要耍把戲了,你是想用蠱惑方法套取我的口風。對嗎?”
凌渡宇故作驚奇道:“你不是說會坦誠相告嗎?我為何要費力套你的口風?你該自動自覺說出來才是,否則何來合作的誠意,而我也是該回家睡覺去也。”
姬翠立時變得處在下風,微慍道:“我正要告訴你,你卻只顧插科打渾,擾亂我的說話。”
凌渡宇心中好笑,知道自己奇兵突出的說話,已成功亂了這智慧過人的美女的心神,見好便收地道:“好吧:言歸正事,對我來說,人的夢境可以分很多層次。基本上,夢是一種純精神性的活動……”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下。
這並非因他遣詞用字出現困難,而是想到與此無關的另一個問題。
假設馬奇曼一直和姬翠保持接觸,照道理該知藏有“夢囈資料”的硬碟失竊一事,那自不應因凌渡宇提到“真神”而震驚。
這是否表示兩人間再沒有聯絡。
又或馬奇曼對姬翠有所隱瞞。
姬翠的聲音鑽進他耳內道:“為何不說下去?像傻了的樣子。”
凌渡宇胡謅道:“因為我想到一個有關夢的重要問題,嘿!不過卻不易表達出來。”
姬翠唇角現出一絲冷笑,顯是看破了他只是砌詞搪塞。
凌渡宇看在眼內,從容微笑道:“你和馬奇曼是否在那時發現了龐度的驚人秘密呢?”
姬翠木無表情地瞧著他道:“你確有很豐富的想象力和聯相力。”
接著蹩起秀眉,苦笑道:“在別人眼中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和瘋子,但在我和馬奇曼的眼內,他卻代表著人類的未來。這樣說,你應對整件事多了點理解。”
凌渡宇淡然道:“是否他能透過做夢接觸到上帝或真神呢?”
姬翠望住落地窗外的星空,漫不經意地道:“或者該說他接觸到的是另外一個真神。”
凌渡宇不能掩飾地露出震驚的神情,愕然瞧著她有如刀削的側臉輪廓。
這句話無論任何人聽到,都絕不會因而比他受到更深刻的衝擊。
只有他才準確把握到姬翠的意思。凌渡宇對“神”的觀念,與其他相信神存在的人,有一個基本的差異——就是透過自身真實的經驗而形成,而其他人則只是對某種思想的信奉(事見拙作(上帝之謎))。那近似心理學大師榮格所提出“集體意識”的理論:在某一精神層次,人類的潛意識像水點般匯聚成生命的大海而這奇妙的生命汪洋平時只處於我們的思想之外,只是在最深的夢裡,我們才能踏足禁地,接觸到這超越時空的玄秘力量。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生命汪洋的部分,是其中一個小滴。
它為了經驗這個宇宙,不住釋放出生命的水滴,讓他們得到生命基因的烙印,成為個別獨立的生命,成為你和我,到死後重歸於它。
榮格稱這作“集體意識”。
當我們在夢裡接觸到它時,由於那超越了人類自身的經驗,所以我們並不可以直接瞭解它或明白它。只能透過象徵,又或含義深遠的景況,把那接觸“翻譯”成我們能明白的東西。
例如變成了血的大海、金色的雨,諸如此類。
但現在姬翠指的顯然非是這作為生命之母的“神”.而是另外一個可與這生命之母匹敵的獨立力量。
在某一程度來說,月魔因成功叛離了這生命之母的控制。所以也成為個別有自主能力的“神”,不再受到生和死的控制。只不過暫時從這場獨立的戰爭敗下陣來,消沉不起。
姬翠目射奇光,輕輕道:“你明白嗎?”
凌渡宇不由自主地喘了兩口氣,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為的又是什麼?”
姬翠緩緩道:“它是一股無形無像,但又龐大無匹的力量;能往來於不同時空和宇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