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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卓楚媛籲出一口涼氣,說不出話來。
只是龐度一人已教他們頭痛極了,若再多出渾身神秘的姬翠,便使事情更復雜起來。
她究竟懷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凌渡宇露出回憶的神色,沉聲道:“當日我初遇姬翠時,她的眼神令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代表著什麼呢?”
卓楚媛劇震道:“難道她就是那兩度行刺你不遂的女刺客嗎?”
凌渡宇徐徐撥出一口氣道:“我不敢肯定,但這個可能性卻非常大。”
卓楚媛沉吟半晌,不解地道:“那她這麼一來,豈非暴露了身份嗎?”
凌渡宇道:“她是迫不得已,她要毀滅的並非夏能這個人,而是他背上的通訊器,那是我們對外的唯一聯絡。
現在我們不但無法召來援手,最要命是失去了通訊衛星在情報上的支援,更無法查詢地獄峽的所在,以致陷進絕對的劣勢裡。”
卓楚媛苦惱道:“姬翠究竟和龐度是怎麼樣的關係呢?”
凌渡宇遊目四顧,虎目精光閃閃道:“眼前便有一個難以解答的問題,假若夏能仍然生存,他便該給姬翠藏在爆炸現場某處……”
卓楚媛搖頭道:“我雖然相信你的直覺,但這卻是不合情理的,姬翠為何要留下夏能的命呢?若夏能對她還有某種利用價值,那她絕不該讓他在沙漠裡等死。”
凌渡宇湊過嘴已在卓楚媛香唇吻了一口,微笑道:“多謝卓小姐賜教,我終於想通了姬翠為何要選擇在此時此地下手了。”
卓楚媛愕然道:“你剛才不是說為了要毀滅那通訊器嗎?”
凌渡宇道:“這只是其中一個目的,剛才那可怕地大爆炸,絕不是倉卒可成的裝置,而是姬翠精心策劃的一個重要環節。
由此推之,這處該藏有別的裝備,例如交通工具,使姬翠可輕易帶著夏能去迫殺龐度,所以她才因某種目的暫時留著夏能的性命。”
卓楚媛色變道:“你認為姬翠和龐度原本是一夥的?”
凌渡宇沉吟道:“還記得我們在監倉隔著鐵欄與龐度面對時的情景嗎?龐度看到姬翠時的眼神很奇怪,但似要對她說什麼話時,卻給她發射麻醉針阻止了,那時我便生出懷疑,但卻以為是別的原因。”
頓了頓續道:“我最想不通的是,一個是國際知名的犯罪心理學專家,一個是瘋狂的越押殺人犯。
這麼風馬牛不相關的兩個人,竟會聯合起來做某件事。
他們顯然有一個周詳的計劃,直至龐度拿到幻石,他們的合作才因月魔而破裂。”
卓楚媛把俏臉枕在他肩膊上,低吟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
凌渡宇斷然道:“只要找到龐度,便可找到姬翠,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能否在姬翠尋得龐度前,先一步把他殺死,從而取得幻石。”坦平如砥的沙石地面在眼前延伸無窮,似若可直抵往這灰暗迷茫的天地盡頭去。
突兀的山岩疏落起來,起伏的沙丘卻逐漸增多,更增旅途之苦。
頭頂上的烈日無情地照射著,在熾熱的太陽下,一切本已褪去了顏色的物體都變得眩人眼目。
唯有一隻兀鷹,仿著繞著太陽飛翔般,默然孤獨地在他們頭上兜著圈子。
凌渡宇和卓楚媛雖然拼盡全力,但在日出後的三個小時內,只走了四公里許的路程。
在廣闊無邊的沙海里,人的力量是那麼渺小和無奈。
凌渡宇拉著卓楚媛避到一個大沙丘的暗影裡,喝了幾口水後,嘆道:“地圖都隨夏能而失去了,現在假如也失去了龐度的蹤跡,我們可能永遠都離不開這裡,這世上沒有一處地方比沙漠更易令人迷失的哩。”
卓楚媛不解道:“既是如此,為何還要休息?”
接著色變道:“你是否再感覺不到龐度的存在呢?” '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凌渡宇思索道:“不要瞎猜,我仍感覺到他正在往前走著,但這顯然是他蓄意發放月能,誘我們到某處去。
唉!現在我們正處於完全被動的形勢,若不設法改變這情況,現在和去送死實沒有什麼分別。”
卓楚媛被熱氣燻得連摟著凌渡宇的興趣都失去了,同意道:“現在只剩下兩個白晝和一個晚上,就到了月亮一年裡最大最圓的時刻。
但像我們這樣走法,直至月圓,亦只能在後面吃龐度的塵,怎辦才好呢?”
凌渡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