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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道:“這個可能性很大,卻不合理,其中定有關鍵處是我們沒想透的。”
此時太陽的熱力又襲人而來,彷彿是自天而降的烈火,熱浪奔瀉而下。
他們把兩人移到岩石陰暗處後,凌渡宇便出發去找尋把姬翠和夏能運到此處來的交通工具。
幾經辛苦,才在山區另一邊峽口發現了一艘六座位的輕型水陸兩用氣墊船。
美中不足處,就是船上的通訊裝置給取走了。
縱使凌渡宇心情大壞,仍為對方的設想拍案叫絕。
最妙是船身塗上了一種瓷質的塑膠,足可抵受因磨擦而產生的高熱。
凌渡宇立時心情轉佳,對氣墊船作出了詳細的檢查,以確定沒有炸彈一類的裝置。
有了這寶貝,今晚及時制止龐度的可能性自是以倍數增加。
回到谷內時,剛是正午時分。
太陽的光線射得他睜不開眼來,地面的熱度隔著靴子都可灼燙腳板,口中的唾液又粘又稠,使人難以忍耐。
夏能和姬翠剛甦醒過來,聽罷兩人的解釋後,都像他們般猜不到是何人把他們運來此處,更想不通因何要這麼做。
夏能搖著沉重的頭道:“當時我背脊中了一針,接著就暈倒,醒來就身在此處了。”卓楚媛瞧著正在空中盤旋的禿鷹,心生不忍道:“中國人說‘入土為安’,我們應否把其他屍體埋掉?順道把所有武器和彈藥收集起來呢?”黃昏時分,凌渡宇把氣墊船駛到峽口,卓楚媛則從使他們把整個形勢扭轉過來的沙橇取回兩個大背羹,拿到船上放好。
姬翠和夏能已完全回覆過來,前者更是一貫的冷漠沉默。
夏能和凌渡宇爬上一座巖丘,偵查一番後,凌渡宇見夏能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說吧!大家是老朋友嘛。”
夏能嘆了一口氣道:“我真是那麼不濟嗎?未動手就給人擊倒了。
我當年總算曾在特種部隊內服役,而且曾多次得到嘉獎。”
凌渡宇伸手拍拍他的肩頭,道:“或者你當時心切要來救我們,所以暴露了行藏,才予敵人可乘之機吧!”
夏能露出回憶的神情,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曾受過最嚴格的訓練。
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在生死悠關的一刻出錯,而且麻醉針是從背後射來的,當時只有姬翠博士在我身後,照理該先射倒她,才會輪到我。而一般的麻醉槍,都只有一發,射完後必須重新裝上。
當然,偶設發槍者左右手各有一槍,自當別論。”
凌渡宇一震道:“假設暗算你的是姬翠,那一切都合理了。”
夏能色變道:“但她不也是受害者嗎?”
凌渡宇苦惱地道:“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否則姬翠的嫌疑最大。
事實上我們一直都懷疑是她在弄鬼,這女人太多惹人疑竇的地方哩。”
夏能沉吟道,“那個金髮男人究竟是誰呢?若是‘金頭鬼’阿力柏加,怎會孤身一人躲在貨機裡,而且他該用直升機而非氣墊船。
因為他襲擊俄國新黑手黨那批人時,乘的正是戰鬥直升機。”
凌渡宇點頭道:“那人該不會是阿力柏加,但會是誰呢?為什麼無端地多了這個人出來?”
夏能苦笑道:“空想無益,我們有命過了今晚再說吧。”黑夜終於來臨。
滿月升離地平。
四周是起伏無盡的沙丘,在月照下更顯出了它們優的線條。
氣墊船在凌渡宇的操控下輕鬆地在沙面疾行,以地峽為中心繞目子。
只要凌渡宇感應到龐度所在,他們就會全速趕去,盡一切辦法把龐度消滅。
人類安危的責任,全來到了他們肩上。
位於中座的姬翠秀眸閃著奇異的亮光,側頭觀看窗沙漠美得令人目眩的月夜景緻。
夏能坐在尾座,機槍平放膝上,不時向姬翠投以若所思的眼神。
卓楚媛坐於駕駛位旁的前座,道:“還沒有他的蹤嗎?”
凌渡宇默然搖頭。
艙內出現了一陣令人窒息的異常靜默。
各人都有心如鉛墜的焦憂感覺。
夏能終打破沉默,呻吟道:“月升足有兩個小時了,龐度怎會仍沒有半點動靜?就算他沒有受傷,跑得又比駱駝還快,亦不可能避開我們這種方式的搜尋。”
這時地獄峽已變成了地平的一道橫線,那至少是數十公里的距離。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