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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腳步聲……這些響動只讓葉浮光眉頭皺了下。
然後她就聽見了一道猛吸涼氣的動靜。
她遲鈍地睜開眼簾,對上床外吉祥如意瞪圓的四隻眼睛。
“?”
葉浮光茫然地想坐起來問怎麼了。
剛一有動靜,掌心觸碰到的柔軟溫熱就引起了她的注意,於是她扭過頭去,直接對上了沈驚瀾那張令人驚豔無比的面龐。
“!”
倏然在這種距離被美人震撼到,葉浮光間歇性罷工的大腦又開始宕機,呆了幾秒,才倏然挪開了點距離。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葉浮光盯著兩人之間幾乎為零的距離,從姿勢判斷自己昨晚將尊貴的岐王當抱枕攬了一宿,甚至還可能在入睡時像個變態一樣在人家脖頸間嗅來嗅去找那股好聞的香味,登時坐在那裡靜靜地死去。
方才大驚小怪的如意被吉祥拍了下,她很自然地對葉浮光露出了個笑容,“王妃同王爺感情深厚,是奴婢們少見多怪了,王妃可要讓膳房早些傳膳?”
葉浮光呆若木雞地點頭:“嗯……”
吉祥便扶著她起來,替她更衣。
……
用早膳的時候,葉浮光難得沒盯著桌上的八個精緻菜碟,而是看著自己的掌心發呆。
昨晚她就是用這隻手去攬的岐王?
雖然留下的印象蕩然無存,可是她卻能猜出自己昨晚離譜的睡姿,多半跟在家裡抱著大抱枕、大晚上像豬拱白菜一樣使勁朝柔軟處哼唧著蹭的畫面一樣。
禽.獸啊。
她替沈驚瀾狠狠罵自己。
順便慶幸當年考古系沒錄她,否則到時候進行文物開掘,她萬一晚上犯困,左手兵馬俑右手樓蘭屍,再四仰八叉躺在海昏侯的金幣上睡一覺,豈不是能把一干拿著小刷子雙膝跪地辛苦發掘的同學們給氣死?
葉浮光自覺罪孽深重,在心中對佛祖懺悔了一會,順便替佛祖罰自己早餐這頓不許吃肉。
鬱青就是在這時候領著她的大部人馬進屋的。
看見床鋪的凌亂,以及王爺從領口開始就不整齊的衣衫後,她慣例在出來時狠狠瞪了一眼葉浮光。
葉大學生被她眼刀飛得條件反射縮了下脖子。
縮到一半想起來自己在王府目前的人設是個能拉著植物人搞到床塌的渣婿,而且稍後還要回葉家耀武揚威——
俗話說得好。
一日之際在於晨。
意思是如果人從大早上開始就沒贏,那一天就都毀了。
於是葉浮光半路理直氣壯地看了回去。
跟媽咪貼貼怎麼了?
沒見過媽寶女?
孤陋寡聞!
被她瞪回來的鬱青:“!”
王府的鬱管家今天也在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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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賴於清早的那一幕驚魂,用膳後回門的這一路,葉浮光倒不似先前那般緊張,很有一副看開一切的擺爛樣。
畢竟在葉家難道還會發生比抱著岐王睡一晚更可怕的事情嗎?
不會的。
區區一個葉家。
“王妃,到了。”
轎攆外,隨她一同回門的婢女出聲提醒。
她掀開簾子,發現葉家門可羅雀,只有路邊灑掃的下人看了她一眼,然後一把丟下掃帚,表情誇張地往府內道,“大小姐回來了!”
葉浮光:“?”
她茫然了一秒。
等到她進了門才發現,對此感到驚詫的只有府裡的下人,至於她名義上的爹、轉正的後孃,還有葉漁歌等人,都不見蹤影。
也是,她先前不願嫁時,就是被五花大綁推進轎子的,可見葉家對她的態度,這些下人之所以會怕她,也是怕她秋後算賬。
葉浮光想到自己先前回門的打算,隨意逮住一個人,出聲問,“葉漁歌呢?”
被她逮住的幸運兒又慶幸又絕望。
慶幸記仇的大小姐不是先從自己這裡算賬,絕望於她看起來在王府過得還不錯,至少比出嫁當日看起來氣色好得多,肯定很有力氣琢磨怎麼找他們麻煩。
“二、二小姐……在書房。”
他磕磕巴巴地應完,想到老爺今日去參與同鄉的應酬不在家中,怕兩位小姐之間鬧出太大動靜,趕忙又補充一句,“會試時間將至,老爺吩咐過,不許家中任何人打擾二小姐學業。”
這僕役本意是向葉浮光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