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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莫非是我?
外婆本由媽媽攙扶著,這時候推開她,上前兩步對盜版包公揚聲道:“我殷藏雪,今天正式放棄殷家家主之位,從此以後各行一邊,再與殷家毫無瓜葛!”
“媽……”媽媽顫抖著聲音扯住外婆的衣角:“女兒不值得你這樣……”
而我就在一邊非常配合非常狗血的哇哇大哭……
外婆朝門檻裡模糊的盜版包公及其狗腿甲乙丙狠狠瞪了一眼,拉著媽媽扭頭就走,邊走邊壓低聲音說:“別吵,這些東西打的什麼算盤我還不知道!如果我不放棄,你和七月都別想活!”說著長嘆一聲,接過媽媽懷裡的我,搖著頭說:“女兒是娘前世的債主——這都是命!”
祖孫三代人在茫茫大雪中跋涉遠去,兩邊不時的傳來過年喜慶的鞭炮聲……
我撲倒在地,我以為我演的是《秋菊打官司》卻原來是《白毛女》……
大年三十夜,殷白勞和殷喜兒被惡霸地主殷世仁逼得走投無路,抱著可憐的小七月,消失在蒼茫芒的冰天雪地中……
鋪天蓋地的血紅色席捲我的視線,我像沒根的水草,還是快溺死了的水草……
忽然一個青白色的東西從我眼前極快的閃過,血紅的世界被割裂了。我大口呼吸著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一句話重重的闖入我的耳朵。
“殷瑾,如果不想步殷藏雪的後塵,就老老實實的把那個小雜種交出來!”
……大白天的上演警匪劇?老天,這也太驚悚了吧?!
媽媽匍匐在一隻巨鳥身邊,雙手摟著它的脖子,牙縫裡蹦出三個字:“你休想。”
第六章
我第一次知道媽媽的使魔是一隻巨鳥。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醜成這樣。
殷先生站在媽媽的對面,灰色的西裝裡面好似包裹著成百上千條蠕動的蟲。一張嘴說話就啪嗒啪嗒掉下來兩條。他的身體也不停的一鼓一縮,那樣子直接令我聯想到了快要吐絲的蠶寶寶。不過蠶寶寶好歹一白遮百醜,殷先生的樣子,就算像蠶,也是一條被同伴踩死踩爛了腐爛中的蠶。
蟲師?我被驚天一道雷劈到了。這人的品味還真獨特,不過,都已經扭曲成這樣了,還算不算人呢?
這個人已經被蟲吞噬,變成蟲了。
我想衝到媽媽身邊,但是沒跑幾步,便碰上了“壁”。
一層透明玻璃一樣的牆壁隔開了我和媽媽。
殷蟲男的身體猛一收縮,嘴啪的開啟,幾百條黏噠噠的蟲子猛然竄出來,帶著粘液朝媽媽飛過去。
“火起!”媽媽一聲呼喝,那隻落在地上的大鳥猛然振翅,揚起的火焰中不時傳來嗶嗶啵啵的爆炸聲,一條又一條的蟲子被燒爆落在地上,化為一團團綠色的粘液。
媽媽和殷蟲男的臉色都蒼白幾分,殷蟲男頭沖天咯吱咯吱的深呼吸一陣,忽然爆出一聲怪笑:“呵呵呵,殷藏雪沒用,你更廢物!殷家要你們這些廢物也沒用,我今天就在這裡殺掉你,然後回去慢慢解決你的小雜種。”蟲男伸出舌頭在唇邊舔舐一下,他的舌頭竟也是一條綠頭的蟲!
“聽說朱厭也是個妖孽輩出的下賤種族啊!”殷蟲男笑得像淫蟲:“你女兒好歹也算半個朱厭,不知道她的味道跟流火那妖孽比起來怎麼樣呢?”
“殷夜媛,你不要太過分!”媽媽的眼睛裡隱隱現出淚光:“你同殷家那群人害死我媽還不夠?還要把七月牽扯進來?”
發狠想要砸碎這無形的阻隔之前我小小的黑線了一下,一直以為淫蟲是男的,原來是個女的。廬山瀑布汗,黃果樹瀑布汗,尼亞加拉瀑布汗……我還真沒看出來。
“嗯~那隻瓶子是我特地為朱厭族的小賤人特別製造的,你說你女兒在裡頭能頂多久呢?”
瓶子?又提起瓶子,我才發現我現在的狀況確實好像是裝在一隻瓶子裡一樣。
媽呀,《瓶中魔神》?
我忽然間恨我以前為什麼老是看《一千零一夜》不看《浪漫故事》。
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這隻瓶子搞不好還是小天使形狀的,就同那天那人問我要不要50塊錢賣自己時手中拿的那隻一模一樣。
現在想起來,在那之前那樁生意裡,見到那隻天使香水瓶的時候,我就已經被下咒了。
殷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人才,擅用稀奇古怪的東西;例如擅用蟲的蟲師;擅用瓶子的,應該是殷家的瓶師。
所以說瓶子是一種很玄乎的東西,作為容器,它可以裝進任何你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