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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
“私奔啊……”貴族貓終於極其難能可貴的微啟金口,湊上來摸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瞅著眼前哭哭啼啼互拉胡扯互相攙扶的兩個人;畫面越來越模糊,腳下的地面開始變軟,下陷,下陷;忽然一空,楊熠怎麼樣我不知道;我很不雅觀的頭部向下跌倒在地。
……然後很不巧的看見某兩條貓腿像是嘲笑一般在我眼前穩穩站住,然後不出所料頭上傳來極其輕蔑的一聲“哼”。
可惡!我揉著頭憤恨的想:這死貓,隨和一點會死啊!
這地面原本是軟塌塌的,所以我從上面頭朝地掉下來也沒有釀成腦袋開花的慘劇;不過就在貴族貓鄙視我的那段時間,地面已經像新鋪的水泥路一樣慢慢的越來越硬,漸漸成形。耳邊傳來嚓嚓的聲音,越來越清楚,鼻頭傳來一陣奇特的香味。
我揉揉眼睛,第一眼就看見四處破木頭搭疊的柴棚子,長滿綠苔的牆面,旁邊一扇好像給狗啃過的破門……還有,坐在院子中間,嚓嚓的洗著衣服的女人。
女人穿著月白的衫子,低頭專心的洗著盆裡一堆灰灰白白的衣服;偶然一抬頭,大眼美女抬袖擦擦額角的汗水,然後又低下頭,發了一回呆,嚓嚓的洗起了衣服。
既然前面是院子……我扭頭看看,後頭果然有個灰灰輪廓的房子,裡面燈火如豆,隱約有個男人伏案寫作的輪廓。
看樣子俗套之所以是俗套,就是因為它現實到了人人適用用到俗套的地步。
燈光忽然有點晃動,裡面的男人握拳咳嗽起來,大眼美人渾身一激靈,扔下衣服,擦乾手邊往裡跑邊緊張的喊:“怎麼了建軍?”
“沒事沒事!”裡面的人開門迎出來,我好奇的伸頭過去想看看這迷死美人的建軍哥哥如何帥到慘絕人寰,楊熠忽然輕聲說:“別看。”
切!叫我別看我就別看,真當我小狗狗啊?
我氣勢十足越過楊熠上前一步橫在楊熠和“建軍哥”之間,睜大眼睛,然後看到了——
一個頎長的身影。
真的是一個頎長的身影。
因為那個人只有一個輪廓,頎長的輪廓。至於臉……
“都叫你別看!”楊熠白我一眼:“笨!”
我跑到一邊乾嘔到直不起腰來。
看過被水洗過的照片嗎?那中間被侵蝕得亂七八糟黃黃白白一大塊,就像眼前這個人。
這個好像渾身流膿又被滴滿青黴素的男人溫柔的攜起大眼美人的手,柔情蜜意的說:“阿霞,真是苦了你了!”
“甭說這些!”大眼美人嗔怪的伸出一隻手指,按在那身影黃黃白白的臉上,眼神滿是柔情:“這都是我願意的!我樂意!”
看見一個大眼美人跟一團黃黃白白沒有人樣的東西這樣柔情蜜意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個半天,洗衣服的不去洗衣服,寫東西的不去寫東西……
“小霞……”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雖然壓得很低,我還是聽了出來。
是大姨婆。
“來了!”大眼美人把那團人形推回裡屋,轉身跑過去開啟門,大姨婆閃進來,左右看了兩眼,看見院中那一盆子衣服,眼圈就紅了,握著大眼美人的手心疼的說:“小霞,你們怎麼搞得這麼……”
“噓!”大眼美人回頭瞅了眼燈火搖曳的裡屋,壓低嗓門說:“建軍現在正在寫一個啥著作,甭打擾他!對了!”她緊張的看一眼門外:“家裡人知不知道……”
“唉!”大姨婆嘆口氣:“你不叫說,我咋會說給別人聽呢!”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手絹打成的包往大眼美人手裡塞:“這是我偷拿出來的,你先拿去應急!”
“這咋行!”大眼美人急忙推讓。
“拿著!咱倆姊妹還說這些忒沒意思!”大姨婆好像有些生氣,隨即又撇下眼睛不無傷感的說:“你真不跟家裡說?我看你這日子……”
“別別別!千萬別!”大眼美人急道:“你要跟家裡講,我,我!”腳一跺,大眼美人嬌嬌的發狠:“咱倆就白好了!”
大姨婆又嘆一口氣,兩個人湊在一起低低的說了一回話,大姨婆又吱呀一聲閃出門外。
……說實話,我覺得其實大姨婆確實比較有做鬼的潛質……
大眼美人跟出門去,估計是看著大姨婆走遠了,這才轉回來,繼續坐在那一盆衣服前面,起勁的嚓嚓洗了起來。
“這個劇進度好慢!”我看著美人洗了半天衣服,不覺脫口而出:“快進!”
楊熠在後面一聲不吭,只能感覺到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