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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懷裡大哭一場,把這幾天的驚嚇和委屈都哭出來。卻見他又變成了那個疏冷的煤球,沉著臉問我:“你去哪兒了?”
(你也這樣對我?不是說喜歡我嗎?現在我被感染了,就要變成怪物了,你也不要我了,對嗎?我!不!稀!罕!)我咬牙,拼命咬牙,喘氣,拼命喘氣,眼淚終於嚥了回去,硬硬地噎在喉嚨裡,噎得我說不出話來。
周陽則一臉抱歉地看著我。
“Heaven 一直和我在一起。”Allen替我回答,我怎麼覺得他的話有種挑釁的味道,“他現在身體不舒服,發著燒呢,可能還得躺幾天。”有點得意的語氣。
(很得意嗎?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他真該千刀萬寡下油鍋!)
Max的臉象是戴上了一張鐵面具,突然變得一點表情都沒有了。“好,很好!”他說,然後就離開了。
(這一去,一輩子也別來,也別說話。)
“對不起,云云,我不該跟他說你在Allen那裡。”周陽說。
“沒事,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我終於又能說話了。
Allen扶著我躺到床上,我的腦子裡亂烘烘的,我要定下心來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辦。本以為睡了那麼久一時之間不會再困了,誰知到腦袋一沾枕頭,就又睡了二十個小時。
再次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渾身有著極充沛的精力,都可以力拔山兮氣蓋世了!連心情都跟著好起來,不就是接受了Allen的血,有可能要變怪物嗎,小Case!
“他還睡呢。”周陽不知道和誰在說話。
“一直睡到現在?”好象是Go To的聲音,很低,他來了嗎?我衝了出去,廳裡沒人。周陽的房門關著,我敲了敲,推門進去。卻只見他正在講電話。
“他醒了,你等一下。”周陽把電話遞給我,小聲說:“是Go To,從日本打過來的。”
“雲,”是Go To,只有他才會這麼溫柔的叫我的名字,“周陽說你生病了,好點嗎?”
“沒事了,Go To,我沒事了。你怎麼樣?我好想你啊。”聽到他的聲音,我的鼻子酸溜溜的。
說了半個小時的電話,結束通話後,我才想到,當時,我剛睡醒的時候,隔著兩道房門,我居然聽到了電話另一邊的聲音!太詭異了!
不管了,先狠狠地吃它一頓。周陽吃驚地看著我消滅了冰箱裡所有能吃的東西,包括一大碗牛肉湯,半鍋米飯,六隻烤雞腿,大半個Pizza,三盤子炒菜,四個蘋果,又喝了一升牛奶。然後去了辦公室。我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盯著我自己的膝上型電腦(我的筆記本當時被Allen拿走了,他這次又還給了我。)我開始很認真地想楊盛林和他的實驗。
楊盛林已經做了三年的博士,藥物合成階段已經基本完成,那麼他的新東西是什麼時候做出來的呢?應該是他死前的一兩個月左右。他曾跟我說過想要早點畢業,他應該沒有什麼時間突發奇想搞創新,最為可能的推論一個是他查資料的時候受到了啟發,再一個就是他自己實驗時誤打誤撞地做出了新東西。
做合成要有原料,如果是走從設計到合成的正常步驟,楊盛林一定要Order 新的藥品,找找看,我們的計算機裡有自己研究室的化學/生化藥品索引,上面標得很明白什麼藥品,誰定的貨,出產廠家,到貨日期。。。我查了查,沒有,楊盛林沒有定新的原料。
看來他很可能是誤打誤撞的做出了新東西,難怪沒有人察覺到。
先畫出楊的課題藥物分子結構式,楊盛林把他叫做SY0206,那是一個24邊型的環狀物,其中8個碳上帶著基團,結構很是複雜。哎?畫著畫著,我畫不下去了。這裡該是個嘌呤基還是個嘧啶基?怎麼回事?在我18年的生命裡,頭一次,我的射像記憶出了毛病。不會是楊盛林的藥物破壞了我的金子般的頭腦吧?
我閉上眼睛仔細“看”,那化合物的結構式在我的腦袋裡確實有兩個,結構雖然相似,細看卻不同。一個應該是我剛來沒多久楊盛林自己畫給我的,沒錯,是用鉛筆畫在他的實驗記錄本上,另一個呢?另一個我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那個是用計算機畫出來的,對了!是那次全組人競爭去Montreal 開年會的機會,楊盛林第一個上臺做Presentation,當時他很緊張,錯開了幾個視窗,其中有一個就是這個結構式,還記得當時他很慌,很快就關閉了那個視窗。沒錯!就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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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