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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晉軒立馬怒斥:“胡說什麼?讓你去唸書就唸出這些迷信的東西?”那嚴厲的聲音瞬間就讓她噤了聲。
這不是,她也是擔心姐姐麼!
千晉軒陪千靜語就這麼坐著,直到一通電話催他去主持一場會議。
“好好陪著你姐姐,我很快就回來。”交代著小女兒他便走出了千靜語的房間,走廊上他看到了在門口徘徊的鐘嘉棠,短暫地向她投去一眼後終是收回了視線,然後匆匆下了樓辦事去了。
鍾嘉棠望著丈夫離去的背影眼底的眸光也黯淡了下去,他們之間似乎已經隔了一道牆了。
千晉軒離去後,千卉琪便坐在了父親原先的位置,也不敢去碰千靜語,只是小心翼翼地問她:“姐,你餓不餓?”
千靜語依舊抱著自己呆呆地望著自己手腕中的那根紅繩,彷彿當她不存在,就像她自己給自己畫了一個圈,不讓任何人再靠近。
千卉琪在她空洞的眼底看出了絕望,真的是絕望。
雖然她從小就刁蠻任性,但是從記事起她就記得千靜語會把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甚至漂亮的衣服都先給她,小時候姐妹倆同時感冒了,她有媽媽無微不至地照顧,但是姐姐卻是默默地自己去吃藥,還有畢業拍照,她永遠是父母陪伴,而姐姐卻總是形單影隻,她無數次想過,如果讓她和千靜語交換,她一定會嫉妒死自己,會仗著自己年長當個會欺負妹妹的壞姐姐,可是千靜語卻從來沒有欺負過她,什麼事情總是先想著她,即便兩人發生過那麼多次爭執她也知道錯的的確是自己,只是她就是不願意承認。
她真的是個好姐姐,可是她卻不是個好妹妹。
“姐,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大病嚇死我們了,現在你好不容易醒了卻又是這樣,你有什麼不滿的你說出來嘛,爸爸都說了不逼你了啊。”越想越難過,千卉琪說著說著也哽咽了起來。
她的哽咽聲讓之前毫無反應的千靜語稍稍有了一絲反應,她回頭看向她,雙眸已經沒有焦距,慢慢地伸出指尖落在千卉琪的臉上,那冰冷的觸感讓她渾身發顫卻不敢亂動。
千靜語替她拭去淚水,而後終於開了口。
“多大了還哭?很醜。”如出一撤的話,而那語氣,分明像極了一個人,只可惜,千卉琪並不知道。
“姐……”千卉琪卻依舊難受,她覺得千靜語現在就像一張紙,一吹就能倒,脆弱不堪一擊,她多想抱抱她,卻不敢。
千靜語的指尖收回,視線又重歸那根紅繩上,她兀自低語:“我沒事,只是有點疼。”
千卉琪:“你哪裡疼?”
千靜語搖搖頭,將自己蜷抱得更緊,最後埋首進雙膝一動不動。
千卉琪看到她又將自己封閉起來,眼眶再一次紅了:“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最終還是沒有打擾她,她一個人嘆著氣離開了她的房間。
千靜語如同鴕鳥般地將自己緊緊埋起來,為什麼還是醒來了,為什麼還是忘不掉?她現在已經窮途末路到了絕境,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無所知的卉琪。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她?
什麼叫生不如死,大概這就是生不如死……
***
易宇兮近日未去公司,自從那晚後,他便染上了風寒,在別墅休養了幾日。莊浩每天都會去別墅向他報告公司的近況,還會送來檔案讓他審批,這天他又來了,卻沒在書房找到他的身影,於是他只能在偌大的別墅裡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這座別墅是易宇兮當初回國後就買下的地皮自己設計建造的,很大很大,陽光好的時候房頂的天花板會自動滑開,太陽就會照進來,不管人坐到哪裡都能照到,有時候易宇兮會獨自一個人坐在陽光下幾個小時,但每一次都蓋著那條圍巾。
好不容易在三樓拐角處的一個房間裡找到了他,他似乎伏在裡面的桌上睡著了。
莊浩悄悄地走進去,這才發現這個房間裡面卻是別有洞天,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的小套間,客廳、廚房、臥室、餐廳應有盡有,而且裝修風格與外面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大相徑庭,很簡潔的英倫風格,甚至連陽臺都有些眼熟。
慢慢朝裡走,他看到衣架上掛著他的風衣,還有易宇兮正伏靠著的桌子居然是一個餐桌,地上有幾張紙散落,莊浩順手一一撿起來卻是一驚。
紙上都是同一個人的素描畫像,栩栩如生,有她笑的模樣,有她嘟嘴撒嬌的模樣,最後幾張卻是她流淚的模樣。
他翻閱紙張的聲音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