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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揉她的頭髮。
但易紓怡立刻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從小到大除了爸爸媽媽和哥哥,她都不會讓別人碰她的頭髮,她不是很喜歡陌生人碰她,尤其是頭髮。
沈笠的手就這樣懸在了半空中,顯得很尷尬。
“咳……”很快他就故意咳了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又擠出一絲笑對易紓怡開口:“走吧……”就像什麼都沒發生般,他看上去顯得很淡定。
易紓怡點點頭便邁開腳步跟他一起走出了學校。
然而這一路上看到他們的同學都會向他們投來目光,似乎還在指指點點。
易紓怡很不喜歡這種被人觀看的感覺,而且在如今八卦的學校裡她很擔心會被同學們誤會什麼,但是自己的小提琴還在沈笠手中,她又不能直接藉口逃脫,所以她一直在糾結該怎麼脫離這尷尬的境地。
走出了學校她試圖問沈笠要回自己的小提琴,但卻被拒絕了,他的理由是他們兩人的家是順路的,而恰恰今天易紓怡早上就跟家裡說下課會有小提琴排練今天自己回家,不用家裡來人接了,所以今天也沒人來接她,她只得自己走去車站坐車。
天色漸漸暗淡,易紓怡此刻覺得頭頂上彷彿是有一片小小的烏雲,而且還在不停地下著雨,讓她好不愉快。
***
某高檔咖啡館——
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正坐在靠窗的桌邊拿著自己的小鏡子照著,看到自己妝沒花頭髮也很好她便心安地將小鏡子收回了自己名貴的包包中。
今天對她來說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對,非常重要,如果成功了她就會是讓無數人羨慕的女人。
一念及此她不禁嘴角揚起笑意。
當然了,她也相信自己能成功,她這麼美麗優秀,家裡的實力也算雄厚,他一定會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就在她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時咖啡館的門已經被開啟了,一個高俊的身影緩步而入。
夏子一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被家裡逼著相親了,自從他從美國畢業回來父母就沒完沒了地操心著他的終身大事,一回家母親就唸叨他今年已經二十八了,是時候該成家了,而且他是夏家的長子,必須得擔當起給這個家族傳宗接代的首要責任。
對此,他已經很麻木了。既然要相親那就相好了,不過他從小到大就討厭被條條框框的東西所束縛,尤其是他自己的事他更是不喜歡被任何人操控,哪怕是父母,所以每次他都會給父母面子出來過個場,但結果都可想而知,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入得了他的眼,甚至他根本不記得她們的樣子。
看到一個打扮得很得體、妝容精緻的女人他便知道是今天的相親物件,於是他朝那裡走了過去。
他夏子一最不怕的就是磨耐心了,既然父親堅持這麼固執,那他就陪他們玩到底好了……
富家女還在做著白日夢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自己上方,她抬眸便看見了一張俊逸的臉。
沒有想象中的西裝革履,很簡單的純黑色v領t,頭髮帶著微微的溼漉,額前的碎髮還殘著滴滴的晶瑩,一看就是剛運動過,簡直隨意得不像是來相親的。
但他稜角分明的臉頰和深邃的眼眸,還有v領t下若隱若現的堅實胸膛讓她感受到了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以這樣不同尋常的方式出場,真的……好man,好帥,好有個性……
富家女小鹿亂撞著,立刻站起身打招呼:“hi,夏大少。”同時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
鼎鼎大名的夏子一夏大少,與他的堂弟夏明睿是多少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而兩人一動一靜截然不同的性格也吸引著不同的女人,而她就是偏愛他這樣不按常理出牌,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邪佞的男人。
“你好。”夏子一象徵性地開口道卻沒有如富家女期盼地那樣伸出自己的手,而是直接坐在了她對面。
富家女的手懸在那裡,顯得又突兀又尷尬,但還是慢慢地收了回來。
“不知夏大少喜歡喝什麼。”她優雅地坐下調整好自己笑著問道。
“叫夏子一就好。”夏子一糾正了一下她的叫法然後對前來的服務員簡單地說了一句:“一杯清水。”
富家女有些驚異他只點了一杯清水,但也沒有追問,而是輕輕地挑了一下自己的長卷發改口:“直呼姓名似乎太不禮貌了……”說著她遲疑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夏子一。
此時水已經端上,他謝過服務員舉著杯輕抿了一口,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