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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喇那拉氏舒服得撥出了一口氣,微微抬起了頭,開口道:“如哥,陪本宮說說話吧。”
“主子前陣時間忙於統籌選秀事宜,如今選秀落幕,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只是主子也要保重身子,不可過於操勞。”如哥不時小心的調整著自己的手勢與力道,確保不讓烏喇那拉氏感到一絲不適。“主子不要怪奴婢嘮叨,只是奴婢這些年來一直跟著主子,主子的身子沒有人比奴婢更清楚,最近主子卻是過於疲憊了,氣色也不復從前。”
“本宮自然明白要將身子調養好的道理,只是本宮本就應為皇上分憂,皇上在朝廷上分。身乏術,本宮自是不想在皇上能休息之時依舊為後宮之事煩憂。後宮之事,若不顧著點,便容易多生事端,若她們皆安分守己,本宮又何須如此操心,只怕……”
“主子,奴婢聽聞現下宮裡都在談及誰將會是第一個侍寢的新人主子,呼聲最高的便是蓮貴人,”如哥低下頭刻意壓低聲音道,“奴婢還聽聞,宮中有人開了賭盤,蓮貴人的賠率最低,至於吉貴人則其次,其餘的答應小主賠率極高,蓮貴人大有領跑之勢,敬事房那邊據聞各主子都有打點一二,但盼一擊得中。此事需不需奴婢……”
烏喇那拉氏手一擺,隨即示意停下手的如哥繼續,這才沉聲道:“蓮貴人雖一分份位便位至貴人,但也不至於如此氣焰囂張,如此作風,便定是齊妃悉心傳授。年貴妃身子不爽利,秀女又新入宮,齊妃與蓮貴人同住,自然希望蓮貴人先拔頭籌,前兩年祭拜先皇時,弘時已輸了弘曆一頭,此番新婦入宮,雖可為皇上開枝散葉,只是必將多生事端。”
“是奴婢不好,提起這些又讓主子心煩。”如哥見烏喇那拉氏眉頭又再次皺起,連忙停下手給烏喇那拉氏請罪。
烏喇那拉氏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讓如哥起身,“如哥,繼續。後宮之事本就非一家之事,年貴妃在外人眼中已被獨寵多年,此番新人新氣象,有人蠢蠢欲動便是正常。若無動作,才是反常。只是這先拔頭籌又如何,這氣焰壓不下去,總會有人忍不住。”
“娘娘還是屬意吉貴人?”
“富察氏識大體,懂得收斂鋒芒,也虧得皇上將她安置在永壽宮,若與齊妃一路,真不知她會如何應對,”說到這裡,烏喇那拉氏突然像是起了興致,語速略快的說道:“本宮聽聞昨日眾人樂遊御花園,老貴人還扶了吉貴人一把,這不也說明了吉貴人還是有些手段的麼?”
“主子至多過多半月,皇上必回圓明園,在此之前吉貴人是否得到皇上的眷顧尚是未知之數,主子要不要……”扶她一把?
“前些年年妃未進府之時,皇上一直做到雨露均霑,如今年妃身子不好,若蓮貴人先拔頭籌,這吉貴人自然也不會被冷落,若是皇上先召其餘的答應侍寢,那麼就另當別論。”烏喇那拉氏示意嬤嬤停手,再由著如哥扶著她坐起身,“此番,應是看她自己的造化。如哥,過猶不及這話,你聽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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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風波趨近白熱化,各方訊息總是源源不斷的傳入洛寧耳中,有人勸她應積極點,這般讓蓮貴人搶去風頭,奴才們便會見高捧見低踩,冷落這方,洛寧唯有一笑置之,不過她倒真心同情雍正,這白熱化的感覺越發讓人覺得有人在將雍正趕鴨子上架,沒那性趣,難道還能強求不成。
話說該做的她都做了,還是那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按照她看電視劇、小說的經驗,被捧得太高的人,通常都會有阻礙,就是不知道這次蓮貴人能不能一擊得手,讓皇上留下印象。
不過這次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蓮貴人這次的確未能順利侍寢。原本蓮貴人是順風順水天時地利人和,皇上也卻是翻了蓮貴人的牌子,蓮貴人也已經送到養心殿外的沐浴房沐浴更衣,一切就差臨門一腳之時,宮外突然傳來訊息,九門提督連夜請求覲見。
若真無急事,誰敢打擾皇上的興致,於是聽聞九門提督前來,心繫朝廷的雍正連想都未想自然直接放下開枝散葉的事,並且示意今晚無須人侍寢了,然後蓮貴人便連澡都未曾洗完,便灰溜溜的被潛回延禧宮。
似乎也只能怪蓮貴人命不好,宮內人都尚未出手,這貨已經被“天時”給滅了。這下子,聽到訊息的眾人自然各種幸災樂禍,正巧洛寧這會兒的讀心術正有小成,聽了一會兒便選擇性的遮蔽了眾人的心聲。
話說此次是京城外突然來了許多民眾,如今正是春末夏初的換季之時,最易惹上時疫,當年雍正也差點為此送命,時疫已肆虐京城外多時,雍正今日才得到訊息,自然是震怒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