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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要怪就怪你那個恩師于飛龍。”
“呵呵,我想也是的。”
李亞娟道:“謝自橫調到市裡之後,于飛龍也被謝自橫調了過來,可謝自橫好歹曾是公安系統的一把好手,業務上沒問題,于飛龍只會耍嘴皮搞小動作,幹不了實際活兒,據說是謝自橫求到勞誠貴那裡,勞誠貴才收下了于飛龍,沒想到于飛龍一進建設局,就耍起老一套,跟高興和孫佔祿幹上了,就這樣,因為于飛龍,勞誠貴和謝自橫成了口頭上的兄弟,除了開會碰上的點頭之交,斷了一切來往,到這一年,幾乎變成了互相拆臺的對手了。”
向天亮心道,類似的兄弟多了去了,靠不住,一起同過學、抗過槍,或一起做過壞事的人,才有成為真兄弟的基礎。
“我看啊,謝自橫和于飛龍才是真兄弟,一對狼狽為奸的兄弟,于飛龍能為謝自橫保管來路不明的銀行存摺,兩人之間一定有非常特殊的淵源。”
李亞娟笑道:“咱們先去見勞誠貴,以後再去探究謝自橫和于飛龍的故事吧。”
勞誠貴不是要同時見兩個人,李亞娟先進的病房,向天亮在門外等著。
家屬不在,也不見護士,還隨便讓人探望,向天亮估計,勞啟貴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李亞娟出來了。
向天亮瞅著李亞娟,希望從她臉上捕捉點什麼,但李亞娟表情如常,沒什麼異樣。
“他在接電話,讓你過十分鐘進去。”李亞娟拉著向天亮在長椅上坐下。
“李姐,他跟你說了些什麼?”向天亮還是忍不住要問。
李亞娟淡淡的說道:“還是老一套,算是向我道歉吧,這些年他一直卡我,要不然,我應該早就是實職正科級了。”
“嗯……他又不是重病危病,不至於搞其人將死其言也善這一套嘛。”
李亞娟道:“放心,他死不了的,一個小時前,陳國華市長來看他,通知他,他將在正月初八上班的第一天,被正式宣佈調到市政協,同時,他明天要轉到省療養院去,跟我說這些,算是臨別留言吧。”
“呵呵,老頭子這輩子,基本上算是安全著陸了。”
“那是因為你放過了他。”
向天亮點著頭道:“李姐,我們可以深入的想,放過他的同時,我們也放過了自己。”
“唔……你說得有道理。”
病房裡有股濃重的藥味,向天亮關上門,小心翼翼的走到病床前。
“老局長,您的氣色不錯,應該沒問題的。”
見面就說好話,又是大年初一,勞誠貴微微的笑了起來。
“小向,坐下說話。”
向天言依言而坐,靠著病床,一如既往的端正。
但是,勞誠貴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一對老眼迸發出的寒光,全投在了向天亮的臉上。
向天亮倒是顯得坦然自若,現在他也算明白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面對的,總歸是躲不了的。
更何況勞誠貴已是深秋的螞蚱,快入土冬眠了,他落下的把柄又在手上攥著,怕他個屁啊。
“臭小子……算你狠。”
終於,勞誠貴開口了,帶著壓抑了的怒火,更帶著重重的無奈。
“老局長,對不起。”
勞誠貴哼了一聲。
“那東西還在你的手上嗎?”
“是的。”
“也包括我的筆記本?”
“老局長,您記錯了,筆記本我還給您了,留下的只是幾個膠捲。”
“那不是一回事麼?”勞誠貴黑著臉。
“您要這麼理解,也是對的。”向天亮微微一笑。
“真不想還給我了?”
“對不起,老局長,我留著還有用,但對您沒有任何用處。”
“可以談談條件嗎?”
“不能。”向天亮堅決搖頭,沒有絲毫的客氣。
“要錢,還是要官?”
“您給不了吧,我要一個億,或者我要當市長,您瞧,您能給得了嗎?”
“臭小子,你真他孃的流氓。”勞誠貴終於忍不住火了。
“嘿嘿,跟您學的,老流氓和小流氓而已,彼此彼此,但我比您有優勢,年齡上的優勢,您懂的。”
勞誠貴沉默了一會,這小子變了,變得成熟了,也變壞了。
“唉……臭小子,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