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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幾十年仕途的最高點了,勞誠貴覺得挺好,好歹也是以副市級待遇畫上句號,對一個碼頭工人的後代,初中都還沒有畢業的他來說,應該知足了。
火爐裡的紙盒燃燒起來了,勞誠貴俯身過去,用小木條撥拉了幾下,不讓燃燒的紙片飛跌出爐外。
忽然,他的手僵住了。
小紙盒在火爐裡燃燒,它裡面的銀行存摺被烤得翹了起來,其中的一本散了開來。
存摺裡什麼字也沒有,是假的。
勞誠貴楞了一下,快速的伸出手去,把幾本存摺從火爐裡搶了出來。
還有三本存摺沒被燒掉,一本一本的開啟,裡面都是空白,都是假的。
勞誠貴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銀行存摺是假的,那麼,磁帶和膠捲也應該是假的,也就是說,喬安南千辛萬苦的從向天亮那裡奪回來的東西,統統都是假的。
還有一種可能,向天亮僅僅為了錢,做了幾個假存摺充數,而留下了真的銀行存摺,而被燒掉的磁帶和膠捲是真的。
不會,絕對不會,他不怕搶到書包的人發現他的掉包計嗎?拿著那些寫著假名字的真存摺,他敢去銀行取錢嗎?
真的東西,還在向天亮的手上。
這個小混蛋真他媽的又壞又毒啊,在柳家擺了那麼大的陣勢,讓別人吃盡苦頭搶到的東西,竟然是假的,這還不算,他的用心更為陰險惡毒,喬安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搶到東西,用不了多久,別人都會知道,喬安南是葉楠的丈夫,就是代表他勞誠貴去搶東西的。
於是,他勞誠貴就成了眾矢之的,謝自橫、于飛龍,還有高興和孫佔祿,都會掉過頭來把他當成新的追逐目標,不僅如此,新來的市委副書記張海峰也會找上自己,市長陳國華就更不用說了,這幾年他一直都是支援自己的,他要是提出來,需要這次搶到的東西,自己又拿什麼給他?
得不到陳國華的信任和支援,自己還能當上市政協副主席嗎?革命一輩子的那個句號,還能畫圓嗎?
勞誠貴越想越後怕,顫抖著手將那三個假存摺扔進了火爐,身體猛的一震,頹然的癱坐在椅子上。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覺得有些胸悶,趕緊抬手去捂自己的胸口。
可是,他的右手完全不聽使喚了,全身的力氣忽如泥牛入海,象是被掏空了似的。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想站起身來,但僅僅是晃了兩下,便重重的向地上栽去……
勞誠貴幾年未犯的心臟病,在新年的鐘聲裡發作了。
不幸之中有萬幸,勞誠貴的老婆恰好起床過來,不然,大年初一要出喪事了。
……
向天亮開著車,先到李亞娟家,然後兩個人起趕往市人民醫院。
“李姐,老局長有生命危險嗎?”
“應該不會吧,聽葉楠說,他的心臟病是先天性的,他自己平時很注意,家裡有進口的速效救心丸,再加上他老婆及時發現,搶救及時,當時在家裡就緩過勁來了。”
向天亮哦了一聲,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老局長真的是發現了書包裡的東西是假的,並因此而一命歸西,那自己的罪過就大了去了。
李亞娟心細,她感到了向天亮明顯的表情凝重,外加些許的緊張。
“怎麼了,是不是昨晚回去沒休息好呀?”
當然是沒休息好,在床上和柳清清大戰了兩個多小時,把自己從男性變成了男人,不累才怪呢。
向天亮撒了個小謊,搖搖頭道:“李姐,我擔心老局長的病情啊。”和柳清清那點事,現在還不能和李亞娟明說。
李亞娟瞅了瞅向天亮,“你這麼關心他呀?”
“是啊,畢竟是老領導麼,再說,他待我還算過得去,我那個辦公室副主任職務,還是他定下來的。”
李亞娟笑了,“你那個辦公室副主任職務在哪裡?還在組織部的抽屜裡吧?”
“呵呵,算是過了完乾癮吧,反正我現在不著急當官,丟了就丟了吧。”
李亞娟又看著向天亮,忽然說道:“那你就是心裡有鬼。”
“有鬼?我心裡陽光著那,哪來的鬼呢。”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精心策劃的這個計劃裡,說不定還隱藏著另外的陰謀。”
向天亮握著方向盤,瞥了李亞娟一眼道:“李姐,你是真看出來了,還是在詐我?”
“反正你心裡有鬼。”李亞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