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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私仇的跡像。
“你們要幹什麼?”謝自橫瞪起眼,一個個的掃過去,就連單獨坐在角落裡的向天亮也不放過。
肖劍南是毫不客氣,“我們代表省專案組,參加三一八火災案的複查工作,奉命訊問三月十八日晚到過清河茶樓的每一個人,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你們?你們能代表省專案組?”
“當然。”
“他也是嗎?”謝自橫指著向天亮問。
餘中豪點了點頭。
肖劍南強調了一句,“他是我們特別調查組的負責人。”
謝自橫聽了,為之氣結,這世道,小嘍羅坐起太師椅來了。
餘中豪倒是一以貫之的尊敬,“謝局,您先坐下,我們就是核對幾個問題,很快的。”
謝自橫沒有坐下,忍著氣道:“你們問吧。”
這時,向天亮開口了,一本正經,語重心長的。
“老謝啊,你的這個態度可不好,怎麼說你也是老同志了,是從犯罪分子堆裡爬出來的嘛,這種場面你不知經過多少回了,不至於這麼緊張吧,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說了,也許沒問題,也許問題不大,你要是不說,說明你問題很大。”
“臭小子,你他媽的放屁。”謝自橫一下就火了,堂堂的市公安局長,豈能受這胯下之辱。
“姓謝的,你還敢罵人,我警告你,你這是對抗組織,是沒有好下場的。”
向天亮繼續火上澆油。
謝自橫怒目圓睜,眉毛一聳,插在褲袋裡的右手,竟掏出一把槍來。
不料,謝自橫的槍剛露出頭來,一個人影竟閃電般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個黑洞洞洞的槍口抵在了他的腦門上,那傳進耳邊的聲音,帶著一股徹骨的殺氣。
“你敢再動一動,我就讓你躺著出去。”
餘中豪和肖劍南都看傻了,想到過二人會有衝突,向天亮就是出氣的,可沒想到一上來就亮起了槍。
謝自橫也是心裡膽寒,這小子是人是鬼,三四米的距離,他是怎麼過來的。
向天亮毫不客氣的下了謝自橫的槍,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你想知道方九勝是怎麼死的嗎?”
謝自橫身體一顫,頭上的汗珠噗的冒出來了。
一夜之間,方九勝和他手下五十餘人一起消失,連一具屍體都沒有找到,謝自橫去過現場,的確連一點點痕跡都沒有,難道真是這小子做的?
謝自橫的身體,重重的跌在了椅子上,心裡那個後悔那,當初為了女兒的工作,不該聽於飛龍的餿主意,把這小子的名額佔掉,局長的女兒找工作,一句話的事,用得著與別人爭嗎,現在倒好,這小子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油鹽不進,把女兒嫁給他他都不要,人家原來是公安系統元老易祥瑞的關門弟子,仗著這塊金字招牌,以後指不定還有更大的麻煩啊。
終於,正常的詢問開始了,是由余中豪負責提問的。
餘中豪:“謝局,三月十八日晚上,您是幾點去清河茶樓的?”
謝自橫:“六點十幾分吧,具體我記不清了。”
餘中豪:“您一個人嗎?”
謝自橫:“和我老婆一起去的。”
餘中豪:“謝局,據我所知,您不喜歡去茶館的,可否請您說一下,您那天晚上是去喝茶的嗎?”
謝自橫:“當然不是去喝茶的,那天下午,我女兒謝娜的六個高中女同學來了,聽說有一個男同學也在清河工作,開玩笑說,要把他和謝娜撮合成一對,讓謝娜在清河茶樓訂了個包間,我老婆也想去看看,可又怕謝娜知道了不高興,就逼著我也訂了隔壁的包間。”
餘中豪:“請您說一下,謝娜的幾位同學好嗎?”
謝自橫:“這個……我得想想……有一個叫馬蘊霞,以前是省女子籃球隊的,前幾年去了國外,剛回國不到一個月,她是一個人先來我家的,是三月十三號吧,那幾天一直住在我家,和謝娜形影不離,另外五個女同學,都是馬蘊霞打電話通知後,三月十八號下午陸續從濱海縣過來的,她們分別是,濱海中學的英語教師張麗紅,濱海縣人民醫院西藥師喬蕊,濱海人民銀行會計陳南,濱海縣人民法院書記員陳北,濱海縣城關鎮向陽幼兒園園長楊小丹。”
餘中豪:“那個男同學是誰,他住哪裡,是幹什麼的?”
謝自橫:“就是你們特別調查組成員向天亮。”
餘中豪:“噢……謝局,您女兒謝娜她們在幾號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