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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省城開會前,為把東西藏在哪裡,于飛龍傷透了腦筋,交給朋友保管,他想都沒想,這年頭金錢重於友情,沒有值得他信任的朋友,交給老婆柳清清,還不如交給孫巧仙那娘們,帶在身邊,容易弄丟,危險糸數更大。
絞盡腦汁,他才從書房裡那套《清河市志》上得到了啟發,而且,他把東西藏進《清河市志》以後,又把整套《清河市志》放到了柳清清的專用房間裡,柳清清不會輕易動自己的東西,只要他不動她的東西,他偶爾把什麼東西放在她的房間裡,她也不問不碰。
即使有心人進了家門,即使進了柳清清的房間,也不太會注意到那一整套捆著的《清河市志》。
嘴裡喊著柳清清,于飛龍衝進了臥室,僅僅只衝床上瞥了一眼,就鑽進了柳清清的專用房間。
柳清清正在床上裝睡,演員麼,演什麼象什麼,何況她有一喝酒就要睡覺的毛病。
當然,她是在裝睡,她得裝著什麼都不知。
那麼,向天亮哪裡去了呢?
在聽到于飛龍的車嗽叭聲後,向天亮和柳清清就很快作出了決定。
不能讓于飛龍看到向天亮和柳清清在一起,這是柳清清考慮的,雖然夫妻關糸很僵,已經到了樓上樓下分房而睡的地步,但面子上總要做得妥當的。
也不能讓于飛龍看到向天亮在這個別墅出現,這是向天亮想到的,只要讓他看到,只要他發現東西丟了,他馬上就會明白是向天亮乾的。
向天亮正趴在柳清清的床底下。
本來麼,以向天亮的能耐,早就跳窗逃跑了,可是被柳清清關切的“纏住”了,她不知道她有那個能耐。
當時于飛龍正匆匆上樓,可謂千鈞一髮,向天亮唯有跳窗而循,而柳清清卻急中生智,硬讓他往床底下躲。
沒辦法,向天亮趴在床底下苦笑不已,剛剛笑過那個黑衣人,現在自己也變成床底下的英雄了。
這幾天怎麼啦,前有孫巧仙家的閣樓,現有柳清清的床上,倒黴催的吧。
向天亮倒沒有害怕,狗急了能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最壞的打算,不過是被于飛龍發現,兩人撕破臉皮皮,恩斷義絕。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向天亮沒什麼可輸的,大不了丟了工作回家務農,最不濟,也能南下深圳當個保安什麼的。
于飛龍就不一樣了,他是不敢賭也輸不起的人,如果整個事件的真相大白於天下,他將在清河市再無立足之地。
只是肩部捱了黑衣人重重的一擊,現在開始了隱隱作痛,向天亮唯有咬牙忍著。
正在向天亮胡思亂想之際,于飛龍回到了臥室,手裡赫然提著那一整套《清河市志》。
向天亮心裡一樂,看樣子于飛龍還沒開啟檢查,不然的話,他早已暴跳如雷了。
于飛龍推醒了柳清清,“小柳,小柳,快醒醒。”
柳清清揉著眼睛,象是剛醒似的,“老於,你,你幾時回來的?”
“我剛回來。”于飛龍說道,“快起來吧,家裡進賊了。”
柳清清坐了起來,一臉驚恐的反問:“家裡進賊了,在哪裡呀?”
于飛龍盯著柳清清問道:“你一點都不知道?”
柳清清鎮定自若的說道:“我回家喝了點紅酒,一頭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我怎麼知道呀。”
“你好像一點都不急麼。”于飛龍莫名的一笑。
柳清清瞪了于飛龍一眼,“我急什麼,來一百個小偷,我也沒什麼可被偷的。”
于飛龍陪起笑臉道:“不說了不說了,再說下去,又要吵架了。”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會期一週嗎?”柳清清問道。
“想你了唄。”于飛龍涎起臉,伸手搭到了柳清清的肩上。
“去。”甩開于飛龍的手,柳清清氣道:“你還是關心一下你那些寶貝還在不在吧。”
于飛龍笑道:“都是些贗品,偷了就偷了唄。”
“那你不準備報警了?”
“報什麼警啊,就是樓下書房被翻了個遍,應該沒丟什麼東西。”
柳清清道:“于飛龍,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于飛龍聳了聳雙肩,“我也看不懂你,我們從來就沒有看懂對方嘛。”
床底下的向天亮聽得直搖頭,說到看不懂,他也看不明白,這兩口子是什麼關糸,反正他越來越感覺到,于飛龍和柳清清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不象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