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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要挖掘內心深處的真實,向天亮自己也會承認,他確確實實喜歡柳清清。
清河茶樓已然在望,向天亮一陣激動,稍一用力,加快了腳踏車的速度。
突然,一陣疾風從正面刮來,向天亮打了個寒顫,全身一個激靈,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念頭。
腳踏車在剎車的擠壓下,噶然而止。
這裡面有問題啊。
腰間別著的尋呼機,是後勤科的同志昨天才送過來的,可以說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向天亮尋呼機的號碼,恐怕在印到局通訊錄上之前,幾個領導都不一定知道他的號碼。
在此之前,他根本沒聯糸過柳清清,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尋呼號碼的?
靠著街邊的電線杆,向天亮摸出尋呼機再看了一遍,沒錯,傳送留言的確是柳清清的大哥大號碼。
奇了怪了,她為什麼不直接打話到局辦公室,她又不是不知道號碼,以前就打過幾次了。
向天亮冷靜下來了,越想越感到其中必定有些問題,那天晚上他躲在柳清清床底下的時候,就已經斷定於飛龍懷疑自己躲在房間裡了。
于飛龍懷疑向天亮,就必定會懷疑到柳清清,從而更懷疑兩人之間的關糸,繼而更能做出兩人聯手偷竊的結論。
當著于飛龍的面,柳清清對向天亮有過不少親暱的動作,于飛龍不笨,他不會無視的。
況且柳清清有說夢話的習慣,夫妻倆的一週一夜同宿中,柳清清很可能說過夢話,很可能在夢話裡說到向天亮……
向天亮抬頭望向廣場,身上立即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彷彿看出,那廖廖無幾的閒逛之人,一個個都是公安局的便衣警察。
別忘了,于飛龍和公安局的頭頭謝局長有所謂過命的交情,于飛龍想在清河市整人,少不了謝局長的“配合”。
放下腳踏車,向天亮順勢拐進了路邊的小商店。
“老闆,用一下你的電話。”
向天亮板著臉,目光如電,語氣不容置疑。
老闆是個中年男子,迎著向天亮的目光怔了一下,嘴巴張了張後,馬上點了點頭。
向天亮心裡一動,拿到電話的手又鬆開了。
“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向天亮沉聲問道。
中年男子嘿嘿的笑了,“知道,知道。”
“知道什麼?”向天亮拿眼死盯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瞅一眼門外,神秘的說道:“你們來了這麼多人,肯定要逮大魚唄。”
他直接把向天亮當成便衣警察了。
向天亮頓時明白了,他媽的,果然是個圈套。
“記住,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是那是,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向天亮狠狠地瞪了中年男子一眼,轉身走了出來,瞧瞧周圍,跳上腳踏車離開了街口。
這是個什麼樣的圈套呢?
向天亮來到人民路上的郵政所,他不想讓別人聽到自己的話,所以得找個相對封閉的通話環境。
柳清清的大哥大開著,輕鳴兩聲,通了。
“柳姐,我是向天亮。”
“天亮,你在哪兒,怎麼還不過來呀。”
聽得出,柳清清有點急了。
“柳姐你先別急,我問你,你現在是一個人,是在清河茶樓嗎?”
“是呀,我是一個人,在清河茶樓二零三號包間。”
這時,向天亮有點明白了,只要他過去,和柳清清共處一個包間,哪怕是相對而坐,面對窗外的清河冬景,品茗而談,那些從天而降的便衣們就會蜂湧而至。
他懂的,到那個時候,他和柳清清在幹什麼,將會由別人來描述了。
什麼叫百口莫辯?那就是最好的解釋。
“柳姐,你冷靜一下,然後聽我說。”
“嗯……你說你說。”
“你聽好了……整個清河茶樓,現在已經被便衣警察給包圍了,這是個圈套,是老於透過謝局設下的圈套,老於已經懷疑我們了,所以他想把我們湊到一起,給那些便衣警察一個抓住我們的理由。”
“這……那,那我怎麼辦?”
向天亮道:“不要慌,你先離開清河茶樓,儘量裝得和平常一樣,然後開車沿人民路慢走,我過十五分鐘再打電話給你,記,千萬別打我的傳呼機,他們會透過傳呼臺查到的。”
說畢,向天亮結束通話了電話。
離開郵政所時,